华夏上京市中心医院。
重症监护室。
阳光穿过树叶,照射进病房,检测机无声的运作,生锈的呼吸机上方是一个少年,平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体被插满了各种检测的仪器。
在病床的下方,贴着病人的名字。
“舟子路”
透过监护室的玻璃,有两名士兵在巡逻,在不远处的门框上贴着“闲人勿扰”。
病房内,少年的手指微微颤抖,下一刻徒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迷茫,想要抬起手,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他想要叫出声来,却只是在呼吸到氧气罩上的雾气。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那一幕幕令人惊恐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巡逻的士兵察觉到了异样,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
在对讲机呼叫的一瞬间,上京市市中心医院,全员戒备,驻守的士兵,迅速包围医院。
没有人尖叫,没有人恐慌,因为现在的市中心医院已经是一座空楼,在这里住着的只有舟子路一个人。
监护室内,舟子路见到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位中年男子,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位穿着正式的年轻人。
士兵已经将整条走廊围的水泄不通,为舟子路做检查的医生穿过重重包围这才进入病房。
“李医生,麻烦你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低沉的说了一句,这位戴着金丝眼镜,样貌帅气的医生回以一笑。
随即走到病床前,在记录本上写着仪器上的数据,不多时对着那中年男子说道:“病人的各项指数正常,由于虚禁之力释放时间过长,导致他现在的身躯异常羸弱,已经出现不好的症状。”
这位安全处处长赵天明微微点头,旋即看向舟子路。
他那低沉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虚禁的力量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依旧无法掌控,禁察团的审判书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下来了,我已经向高层递交了你的身体报告,同时给你争取到了回海林的机会,过些时日你就可以回海林。”
病床上的舟子路目光呆滞,眼神中透露出的是茫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赵天明示意,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自公文包中取出一张纸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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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原上京市安全处特别行动小队预备队员舟子路,因在行动中使用虚禁之力,过失摧毁建筑物,伤害无辜市民,导致行动失败,根据【华夏—禁忌者管理条例】做出如下判决:
现革去原上京市安全处特别行动小队预备队员舟子路预备队员职务,念其因曾有过重大功绩,免除监禁,但需佩戴监禁腕表遣回海林,佩戴时间等同于监禁时间,可有意见?”
病床之上的舟子路默默点头,他并没有说些什么,这是他本就该有的处罚。
“好好休息吧,你剩下的时日也差不多了。”
赵天明转身准备离开,病床之上的舟子路强忍疼痛摘下氧气面罩。
虚弱的问道:“监禁时间等同于我最后剩下的时间,对吗?”
赵天明身躯明显颤抖了几下,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一切都在审判书上。”
重症监护室的门关上了,舟子路目送几人离开,缓缓带上了氧气面罩。
楼下,车上。
如释负重的赵天明,瘫坐在座位上,身躯在颤抖。
“这孩子是我从海林带出来的,如今又是我亲手将他送回海林,我……对不住他啊!”
眼泪夺眶而出。
李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舟子路这个孩子,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就连他这个能够医治虚禁所带来的创伤的医生都感受到了恐惧。
年轻人面色枯黄,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只不过是他念完那段审判书后,一道刺激罢了,他幽幽开口:“或许,回海林,才是子路真正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