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朝,是百年来兴起之国,正值繁华,文武皆盛,强者如云。想要在这明静暗争的江湖分得一杯好羹,那可不容易。
袅袅村路,晨露初开。零落撒着几座茅草屋,能看出来,这是一座小村庄。
村子坐落在南阳一处穷乡僻壤,据说是百年前开国之军——傅家军,归隐于此所建的村子。这么多年,虽说总体贫穷,但村里人倒也过着自给自足,还算滋润的日子。
“哟,川子,放牛去啊”,一条小路上,一位扛着锄头的老伯对迎面走来的放牛少年说到。
少年背着一把木剑,做工很粗略,应该是自己雕制的。此刻少年看清来人,扯了扯牵着的牛绳,笑着应道:“四叔,你也蛮早嘞,晚上来我家喝两杯吼,我爹去镇里取了两壶地瓜烧哩。”
老伯笑笑,打趣道:“好,好!你爹也蛮辛苦,倒是你,咋还拿着你那破剑,有这功夫,不如帮你爹多耕几亩地哩。”
少年挠了挠头,取下木剑,有模有样地挥了挥,稚嫩的脸庞已有一缕锋芒,英昂之气尽显眉宇之间。少年坚定地说道:“那可不破嘞,武器对于江湖中人可重要哩。我要做一位大侠,就像外人所说,成为像俺太祖爷那样的强者,守护村子,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伯欣慰一笑,二人再寒暄几句,别了去。
少年走着,似乎一时玩心大起,学着武杂戏中的动作情节,把玩起木剑来:“你这牛妖,竟如此不知悔改,再三祸害世间,就让我除了你这妖孽!”说罢,朝身旁的黄牛比划了几式。
而黄牛哞叫一声,像是听懂人言一般,产生了惧意,并步走了一段路。
每当路过几亩田地,遇到壮年,老妇,少年都会寒暄几句,村中无外人,少年还是有礼节的。
一路上,牛儿停停歇歇,少年玩玩闹闹,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走到一处山坡,少年停了下来,这山坡周围方圆百米没什么树,都是新鲜的嫩草,看来是个放牛的好地方。
少年把牛绳拴在山坡上一棵古榕树枝上,任由牛儿吃草。据说这棵树百年前就在这了,树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树洞,也许是被虫蛀了,树恐怕命不久矣。
少年常年跟自然打交道,这点倒看得出来。取下木剑,学着武杂戏和小人书中的侠客,像是自创剑法,以树为靶子,施展了出去,倒也有几分模样。
树上早已留下深浅纵横的剑痕,少年力量还是很大的,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远处,一位老者看着这一切,笑了笑,离开了……
时间很快过去,太阳越来越毒,少年早已大汗淋漓,索性布褂一脱,露出那泛着铜光的肌肤,年轻而有肌肉线条。
少年看到树干上的裂痕,痴痴地笑了笑。将木剑插在松软的沙土草地上,靠坐在树边,用手扯下一根草,叼在嘴上。迷迷糊糊,晕晕叨叨,少年抱着剑,竟是睡了过去。
牛儿吃吃草,时不时歪着头望着远处,呆愣一会,再吃口草,再发会呆。怕是吃烦了,时不时又试图拉断脖子上挂着的牛绳,再从两只后腿间落出几滩污秽之物,还要哞叫几声。少年也是应景,也要打几声鼾做个回应。
一人一牛,倒也是副好景色。
直到变天,空中落下几滴水来,少年猛的惊醒,双手撑地而起,拍了拍头,望了望天,再看向焦急不安的牛,不耐烦地说道:“诶,你还急个什么劲嘞,得了,走,回去咯!”少年解开牛绳,挂好木剑,不紧不慢地走去。
走到半路,雨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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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大了,天空中也传来低沉的闷雷声,少年加快了脚步,取下两支蒲叶,一支给牛戴着,一支自己撑着。
顷刻间,远处传来一阵响雷声,白光占据了天空。速度很快,少年反应也很快,回头一看,像是放牛的地方,还有团火?少年把手放在眼前,眯着眼看着。
不过少年没想太多,毕竟火来水淹,火不敌水。
雨滴在蒲叶上,变成绿色,和蒲叶融为一体,再悄无声息地滴下来,化作众多泥水中的一份子。像他们这种地方的人,早已习惯了脏活累活,常年和泥巴打交道,这种生活,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走到家,少年把牛赶到牛棚,母亲还在焦急地等着,在门前张望着。“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少年关好牛棚的门,疾步走到家门口,挥手说道。
“你这孩子…下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着了凉又要去镇上求药,费时伤身还破财,多麻烦…”少年的母亲边说,边拿白布拍打着少年身上的泥污,少年笑着挠挠头,说道:“哎呀,娘你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好着呢!”说着还没好气地显摆显摆了手臂上的肌肉。
“和你爹一副德行……”,少年的母亲白了少年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说道:“行了,你爹和你几个叔都在里面,今天可是你的束发礼,你这样一身,倒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