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
虽然皇上压下了这事,可是这事情就像发酵一样,仍然没有堵住京城人们的嘴。
有的人说岳凌霄没有良心,忘恩负义,逼的人家严姑娘羞愤自尽。
也有人说,人家岳大将军从边关回来的目的就是成亲。
眼看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丰厚的聘礼都过完啦,损失了这么多的钱财,可人家却非要退亲。
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位小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人家大将军悔婚了。
难道人家堂堂的大将军还能把一个有问题的小姐娶回自己家里吗?
还有人说,岳大将军八字不好,你们看,好好的一个严小姐就被岳大将军克死了。
这靖边侯府的大将军克妻啊。
小采新当然把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地讲给姬清慈听。
姬清慈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岳凌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以她对他仅有的两面印象,她当然判断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就靖边侯府在京城里的风评,以及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程度。
姬清慈觉得这问题一定出在那位严小姐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姬清慈想:如果是严小姐有病的话,靖边侯世子估计也不会退亲,毕竟人家严小姐等了他这么多年。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位小姐红杏出墙了,给大将军戴了绿帽子。
大将军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只能退亲。
至于岳凌霄为什么一句都不为自己辩白,而靖远侯府也不出来澄清原因。
岳凌霄顾念的应该是严小姐等了他好几年,因而自己把过错背上了。
如果是这样,这岳世子也是好教养了,而靖远侯府也算是个厚道的人家。
这天,包打听小丫环采新继续活泼地串着门子。
她拿着一个绣样坐在四小姐姬清淑怡心院的门口,正在和怡心院的洒扫的小丫环小鱼理着绣线。
小鱼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和采新差不多大,女红做的不错。
采新时常来向她请教针线。
采新的面前放着一个刚画完还没有绣的绢帕,上面画得是鹊上枝头。
她正拿着绣线盒子在配线,小鱼就在旁边给她做参谋。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很是投机。
四小姐姬清淑的奶娘刘妈妈正好走过来。
她看着两个小丫头说:“我说采新,大小姐和你们院里的李妈妈的女红都非常好,你真是舍近求远。小鱼的针线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采新就苦着小脸说:“刘妈妈,你可是不知道,我一见到李妈妈我就害怕。我天天都看不到她的笑脸。至于小姐,我就是个院子里跑腿的小丫头,连我家小姐的里屋都没进去过。又哪里敢求小姐指教女红?小鱼妹妹性子好,又有耐心,她不嫌我烦。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教了。”
小鱼也笑嘻嘻地说:“刘妈妈,你这是从哪里来啊?一大早就看到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