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考老师还是于美丽。
她一进来,就先目标锁定了第五排靠窗的两个人,拍了拍讲桌,喊:“周牧野!干嘛呢!干嘛呢!你能不能不要去影响阮同学!”
全班的学生纷纷看了过去。
大佬正眉开眼笑的盯着他小同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果然!
还得是大佬。
连考试都不忘撩一下他的小同桌。
任言和池雨初互换了个眼神,用意识在空气流中碰撞,十分默契。
任言:【我一直觉得咱们大佬看小同桌眼神不一般,早上去校长室拖到了快中午回来,我都以为大佬不会来考试了。结果人家居然又送温暖来了?】
池雨初:【所以咱们大佬不止长得帅,人家还细心又贴心啊——这半中午的,是个人肚子就得空掉了一半好吗!】
任言摇摇头:【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如果大佬来追你,你敢不敢答应?】
池雨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想象了一下那美好的画面,直摇头:【那还是算了吧,我怕哪天惹了大佬不高兴,贴心变铁球,温暖变伤害,下一个进医院重伤医治的就是我。】
池雨初默默地往后扭了扭头,看见大佬无比淡定的伸手在他小同桌桌面上敲了敲,漫不经心道:“小同桌,没带笔,借我一支?”
然后。
小同桌就很卑微的从桌肚里拿出一支笔帽上挂着星星吊坠的铅笔,问:“这支行么?”
大佬扬起眉,懒洋洋的从她手里接过笔,拖着尾音说:“那,就行吧。”
好像。
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池雨初:“....”好可怜!太惨了吧!
池雨初又默默把头扭回来了,无声叹气:【小阮同学真的好惨哦!我觉得这份感情铁定是大佬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任言奇了:【你从哪里看出来阮同学很惨,大佬又是单箭头的?】
池雨初作出一个公主流泪的表情:【大佬刚刚!胁迫了!小阮同学交出!她最漂亮!的!铅笔!】
任言:【....】真他妈,狗听了都大喊离谱的理由,好!吗!
....
阮书意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只是很自然的从文具盒里找出一支铅笔,都能掀起池同学内心的腥风血雨。
她拿着卷子很认真的算着题。
斜眼看了眼旁边的大佬,正坐姿懒散的捏着那支星星铅笔,在试卷中唰唰唰写个不停。
那手法!
那姿态!
行!云!流!水!
大!开!大!合!
要不是阮书意提前得知这哥们儿是位不折不扣的学渣。
她都快从大佬下笔的动作里感受到来自学神的!压!迫!感!了!
至于么!
小姑娘填完了所有空出来的语文题,不紧不慢的写着作文。
等彻底写完。
小姑娘从座位上起身,交了卷。
她走出教室,走廊里很空,操场里零星有几个学生在打扫卫生。
因为阴天。
光线不够明亮,空气里飘着沉闷的味道。
这时。
身后传来脚步声,阮书意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懒洋洋的周牧野走了过来。
“走,吃饭。”
阮书意愣了一下。
看了看四周。
确定了大佬真的是和她说话的时候,茫然的眨了眨眼,问:“你是在喊我请你吃饭吗?可是分数还没有公布出来呀,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
这小姑娘。
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走上前,眉梢一扬,“想什么呢,周哥是那种压榨小同桌的人?”
阮书意看了他一眼,果断点点头,如实道:“别怀疑,你就是。”你都已经是惯犯了!
周牧野:“....”
“那行吧。”周牧野又好气又好笑,道:“给周哥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行不行?”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