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意一见庄斯宜,立马笑容甜美,嗓音也软软的,“姐姐,我马上好,等我一下下喔。”
她放好东西。
又从口袋里掏出庄斯宜新买来的巧克力。
拿了一块儿给隔壁床的女人。
认真道:“姐姐,祝你早日康复,和姐夫感情一直甜美圆满。”
女人愣了一下,而后接过巧克力,笑,“行,谢谢小姑娘的祝福,也希望你走出这里以后,一直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她又看了眼小姑娘身旁的周牧野,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好好珍惜啊。”
周牧野朝她一颔首,“必须的。”
“走吧。”
庄斯宜拍了拍小姑娘,“姐姐带你回家。”
阮书意点点头。
走到病房门口,看了眼四四方方的病房,想起了这么多天的时光。
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
往后的日子,还是得好好过下去的。
好的。
坏的。
都是她该认真面对的。
从医院里回到海山巷,还和那天一模一样,处处充满着烟火气儿,卖油条的奶奶还在巷子口里炸着酥脆的油条。
有小朋友吵吵闹闹的声音。
几个孩子抢着篮球,篮球从手里飞了出去,朝着阮书意砸了过来。
阮书意下意识护着头。
痛感没有到来。
熟悉的青柠香气包裹着她。
她倏地抬头。
看见。
周牧野接住了那颗篮球,冲着几个小男生挑眉,“小朋友,你们这是在行凶,知不知道。”
小朋友见大哥哥长的高,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惹。
顿时怂了。
周牧野招了招手,“过来。”
几个小朋友蹦跶着小短腿儿跑过来。
周牧野挑眉,“和姐姐道歉。”
小朋友齐齐站着,弯下腰,声音洪亮:“姐姐,对不起——”
阮书意一哆嗦:“....”好凶,大概是在医院呆久了,她居然忘了这位还是个校霸呢!
“行了。”周牧野一挥手,“走吧。”
几个小短腿一溜达,刷刷刷跑没影儿了。
...
从巷子走到尾。
熟悉的楼道里,阮书意抬头往上看,似乎还能透过昏暗的楼道看见那天面目狰狞的阮建国。
她都快忘了。
阮建国最后说了什么。
又好像。
其实什么也没有说。
她心里泛起一阵酸。
又摇摇头。
想,【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要像野草一样,是烧不尽,踩不烂,割不完的野草,春风一吹,她就又重新活过来了。】
...
阮书意走到楼道口。
转身,眨了眨眼睛,对周牧野说:“周牧野,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伸手。
从周牧野手里拿过行李袋。
“...?”
那人的手一动不动,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周牧野。”小姑娘声音软软甜甜地说:“不用送我上去的,我和姐姐上去就行了。”
而后。
她就听见周牧野吊儿郎当的声音,轻飘飘地:“谁送你了,我回我自个儿家。”
阮书意:“....”啥?啥玩意儿???
庄斯宜站在两个人中间,伸手点了下小姑娘额头,轻笑,“你同桌搬咱们楼上了,前两天刚搬来的,这两天人给你忙前忙后的,你怎么一句谢谢也没有啊?”
阮书意:“....!!!!”
周牧野瞥了小姑娘一眼,神色散漫。
一扭过头看向庄斯宜立马乖乖的,笑嘻嘻道:“姐姐,你别说软软了,她身体刚好。”
“你看你。”庄斯宜睨了小姑娘一眼,“还要人家来替你说话,害不害臊啊。”
阮书意:“....”周牧野!好!茶!
她从楼道往上。
发现楼道里装了一个监控器,监控器亮着红红的小光点。
阮书意看向庄斯宜,满眼感动,“姐姐,这是你怕我遇到危险装的吗?姐姐太好了,呜呜呜~”
庄斯宜伸手挡着小姑娘打算扑过来要抱抱的动作。
满眼嫌弃,“不是我,是你同桌,怕你走一个人不安全,说装个监控,比较有保障,你谢人怎么都谢错了呀。”
“啊?”阮书意猛地抬头,看向周牧野,“你装的?”
周牧野剥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懒洋洋道:“不用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