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草丛中传出声响,一个老头弓着背,肩胛的位置凸起像驼峰一样,眼球全黑,脸上布满了皱纹,两捋长长的胡子花白的头发。
那老头从草丛中站起,说:“这山上怎么有股让我害怕的气息?”老头将头180度扭转看向莱特家的窗户,窗内正是莱特与家人吃饭的场面。
那老头搓着双手,发出“咯咯咯”瘆人的笑声,说:“幸福,太棒了,我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幸福。”
话毕,从老头那驼峰似的背中钻出,黑色粘稠的液体,那液体仿佛有了生命,一点一点爬到了莱特的家中,钻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便是莱特爸妈的房间。
莱特的家回归黑暗与宁静,夜半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莱特父母房间的灯亮了。
“老婆,你还好吗?你怎么了?”爸爸急切的询问。
床上的女人,脸色发红发烫,嘴角带着点未擦净的血。
看见妈妈昏迷,爸爸想要送她去往医院,抱起妈妈,刚走出自己的屋门,莱特从自己房间走出。
“爸爸,妈妈她怎么了?”莱特揉着朦胧的眼睛询问道。
“没事,你在家乖乖的爸爸和妈妈很快就回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急促。
没等莱特说出第二句话,就将妈妈抱进车里,开往了医院。
在医院妈妈躺在病床上,医生拿起的体温计显示已经将近40c了。
“发烧,应该只是流感之类的。”医生看着体温计平静的说。
“流感?那怎么会咳血?”男人焦急的询问。
医生安抚他的情绪,说:“感冒,喉咙发炎,咳嗽的厉害就有可能咳血。”
医生走后,进来一个护士,为妈妈打上点滴。爸爸守在妈妈身旁,看到妈妈情况有些好转,爸爸握着妈妈的手,慢慢的睡着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向屋内,洁白的墙壁白白发光。爸爸醒了,第一时间看向了妈妈。
身上布满了黑色的血丝,整个人依然在昏迷。手脚冰凉,脸色苍白,嫣然一副濒死之人模样,没等爸爸找来医生妈妈便开始抽搐。
爸爸慌了,急忙找来医生,妈妈被推入了急诊,爸爸在门口如热锅上的蚂蚁。很快医生出来了,爸爸急切的询问妈妈的情况,医生说:“病人的情况很特殊,以目前检查来看,病人的器官处于衰竭的状态,我们尽最大能力也只能缓解衰竭的速度无法根治,但找到病因还是有机会根治的,可难就难在找不到病因,也只能住院观察了。”
妈妈被推入急诊病房,爸爸呆呆地坐在妈妈身旁,看到妈妈痛苦的样子,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平复一下心情后爸爸拿起了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
莱特接起了电话,“喂,您找谁?”
爸爸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莱特是我,爸爸,爸爸暂时还不能回家。”
莱特用安慰的语气说:“没关系的,爸爸,我能照顾好自己。”
莱特的话给了爸爸不少安慰。妈妈躺在病床上,周围布满了仪器。爸爸开始了家、医院与公司的生活。
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月,妈妈的情况越发糟糕,连医生都劝他放弃。夜晚的走廊安静的可怕,爸爸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头,眼角布满了皱纹,眼神呆滞。这几个月来,家底几乎被掏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坚持下去,妈妈的情况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填满,也许几天就好了,也许几年也好不了。
爸爸走在回家的路上,原本几分钟的路程,现在要半小时。城市中灯火通明,行人摩肩接踵,爸爸望着一个三口之家出了神。即使周围热闹非凡,爸爸脸色依然凝重。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呀。”老头从路口的阴影中走出,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声音弄的爸爸很难受,吸引爸爸目光的是老头被后的“驼峰”,和那双黑色的眼球。
“需要钱吗?”看到爸爸没反应老头又说,“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当然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爸爸只觉得这人奇怪,扭头加快了脚步。老头则对着他喊:“如果你想好了,就来这里找我,我就在这儿等着。”见爸爸走的有些远又轻声说:“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话毕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