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全都出去了,啥事儿都要自己做,栀蓝倒不是非要别人伺候,而是四阿哥一直盯着她,让弯腰在铺床的栀蓝实在是不自在极了。
“明天弘晖头七,要做法事。”
栀蓝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穿越到了乌拉那拉氏身上,弘晖就是她的亲儿子,四阿哥和她说这话倒不突兀。
她想的是,明天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见人。
谁知道四阿哥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做法事的时候,爷的兄弟们会来,法事结束了,兄弟们会留下吃酒。”
“应该的。”
栀蓝没多想,毕竟在现在红白喜事也是要吃席的,这又是皇家,不缺银子,吃吃喝喝的肯定也难免。
可是她铺完床转身看向四阿哥,却发现这位爷的神色并不好,有了冷空气来临的前兆。
栀蓝越发觉得这位爷捉摸不定了,怪不得历史上有康熙给四阿哥批语:喜怒不定呢。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栀蓝营业一般地笑了笑。
“要见到二哥了,所以高兴?”
笑容瞬间僵在了栀蓝脸上,她懊恼极了,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怎么就没听出刚才四阿哥话里的深意呢。
兄弟们,兄弟们自然是包括太子了。
“爷,妾身和太子没什么的。”
“但愿如此。”
栀蓝快被他的阴阳怪气气死了,没忍住在他背后挥舞着拳头,假想自己武功高强,一拳下去,能让四阿哥冲自己磕头。
就在她沉浸在四阿哥是“舔狗”的美好想象中的时候,“舔狗”突然转身,栀蓝的双手恰好是张开着的。
她呆愣了一下之后准备收回来。
谁知道四阿哥却说;“爷不用你宽衣。”
是了,古代皇子差不都可都是生活上的低能儿,穿衣脱衣都有丫鬟伺候呢。
栀蓝忍了忍再忍,迅速堆起一抹微笑:“爷,您既然在妾身这儿,自然是妾身服侍您了。”
“爷勉为其难吧。”
话都还没说完,四阿哥就站好张开双臂等着栀蓝过去给他宽衣。
虽然几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从栀蓝的心里呼啸而过,可是栀蓝面上却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是妾身的荣幸。”
话是这么说,然而要解四阿哥衣领处的盘扣的时候,她恨不得双手上移。
“爷属猫,有九条命。”
栀蓝诧异,抬眸,发现四阿哥正垂眸觑着她。
好家伙,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被他发现了吗?
栀蓝不由主地慌了,手抖着,盘扣好半天也没解开,慌乱间手指从四阿哥的脖子上轻轻划过。
她清楚感受到了四阿哥滚动的喉结,就更惊慌失措了。
突然之间她的腰被四阿哥扣住带到了他的怀里。
“怕爷?”
低沉中的嗓音让栀蓝浑身一颤,想说自己一个泌尿外科的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碰了一下喉结吗,怎么就慌了。
于是栀蓝努力让自己冷静,然后一脸忧愁地摇了摇头:“爷,妾身不是怕,是担心。”
“担心什么?”四阿哥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