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的车里,沈言看了看江敏之:“有过节?”
江敏之点了点头。
沈言不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江敏之看了看沈言问到:“你都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你愿意说自然就说了,不愿意说当然有你的原因。”
“沈言,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挺没趣的。”
“我也觉得。”
江敏之:“.....”
.......
“以前大学时候是在燕京读的,那时候李明道和我一个宿舍,那时候我们青春活泼,有着同样的爱好,也喜欢社团活动,没多久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后来遇到了她,那是一个骄傲而又努力的女孩,我为她打水,请她吃饭,给她送花,陪她上自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追到手。”
沈言就知道这家伙会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大二的时候我就有车了,周末我开着车陪她凌晨去广场看升国旗,陪她去雁栖湖划船,去798看展,在出租屋通宵玩游戏,那时候年轻嘛,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经常玩着玩着舍不得从电脑跟前走开,这时候她总是一个人乖巧地趴在我后面陪着我。”
“我自认为出手阔绰,从来都是拿他当兄弟,他说在我们跟前像跟班,事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三暑假那年,我回江州,她留在燕京兼职,恰逢我爸任江州市长,我在江州如鱼得水般玩了一个多月,最后耐不过几十天的思念之情,我提前回去,结果就发现在我的出租屋里她俩衣衫不整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疯了一样地冲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那女的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说一时糊涂,太过思念我,一时把他当成了我,都那个时候了还满嘴鬼话。
大打一架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往了,听说毕业以后他们都留在燕京了,直到今天再次相见。
“这事不合常理吧?依你的家庭瞎子也看出来不要太好?”沈言疑惑道。
“他家也不算太差,在津港做进出口生意,要不然我俩也不会臭味相投。”江敏之苦笑一声。
“只是青春过往里的一段狗血故事,何苦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而且还为这事摆烂好几年?”这孩子也是够苦命的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女朋友被哥们撬走了,好好地会所在转手前夕一把火少了个精光,真是一把好牌被他打了个稀扒乱,还好这一世遇见了我,沈言不无恶趣味地想着。
“其实这些年我早都想透了,但心里想起来总是不得劲。”江敏之甩了甩头发说道。
“如果你爱她,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不爱,要学会及时止损,最主要的是做最好的你,让他们后悔不该惹了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行啊,沈言,没发现你小子蔫坏。”
“过来人,过来人。”两人哈哈一笑。
回到酒店,沈言洗了把脸,打开袈裟摊到桌子上研究起来。
江敏之一脸厌恶地望着眼前这张破旧的、有些灰蒙蒙的袈裟问道:“你买这玩意干啥?”
沈言指了指袈裟拼接处:“我第一眼就感觉这东西有些意思,再说又不贵,去一趟不能空手而归吧,你看这拼接处精细的做工,应该是非常有考究的价值。”
“行,你慢慢研究吧,我去还车了。”江敏之叮嘱一声离开了房间,原本计划是明天返回江州,此时沈言也不能说自己马上要发现个大秘密,暂时不回去了,先把车放这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