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江曼只是被随便的关在了一个小办公室里。
江斯年来了,跟警员一起进了那间小办公室,然后警员出去,关上了门。
“为什么动手?”江斯年问她。
江曼低头,没有再看江斯年一眼。
江斯年走向了她,上半身款式多年不变的一件条纹衬衫,下半身一条休闲西裤,他的身材比例不错,有一种年轻富有朝气的帅气感觉,毕竟才27岁。他站在她的面前,俯下了身,皮肤略白的一双大手按在了江曼的肩上,微微挑眉地问:“气苏青?还是我让你生气了?别闷着,跟我说句话吧?”
“我们早就没话可说了。”江曼紧抿着唇,不看他。
他温柔地笑了笑,叹气:“我知道你的心里苦,曼曼,我的心里也苦,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行为上欺负你,不管现在我们过的怎么样,我都希望你给我机会。解释的话你要听吗?可是,从17岁到27岁这一路走来的事情我说不出口。我们说过要在一起,要生小孩,别轻易否定我们以前的感情好吗?”
江曼站了起来,不让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她站在墙边认真地说:“江斯年,如果你是来警局里跟我表白的,就请你走吧,你老婆来了又要闹,她就像一只苍蝇!不停嗡嗡嗡的恶心着我!”
江斯年也直起了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江曼,神色微黯:“我会跟她离婚,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不爱她,我们从头至现在只发生过一次关系!17岁的我根本就什么也不懂,到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做那种事的感觉。我到了读书的城市,她也一起,她不知道我早就认识她的妈妈,她妈妈是我干妈,她以为我是认识她以后才认识的她妈妈。是,我当时想过借她妈妈的能力早点读完书,最好她妈妈能提携提携我,让我毕业以后不必一步一步的走起,如果一步一步的走起,我要走到何时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想要走捷径,但我的行为不偷不抢,我工作认真,我靠人提携从中间阶段工作一路往上攀爬,我这是错误的?曼曼,谁规定了所有的人面对工作都要从底层做起?你没有受到苏青的提携?苏青没有走她的捷径吗?”
“别提别人,只说你和我的问题。有的人能原谅一方出轨,有的人原谅不了,有的人直接气愤杀了对方。我不伟大,永远原谅不了你的背叛,我也不会对不起我的父母和我自己的命。老天每天被人骂无数次‘这死天气’但它还是每天黑白交替的正常工作。天没塌下来,我就要该笑笑该哭哭的过日子。你对我来说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可能这十年我们太平淡没有经历刻骨铭心,也可能是我们一开始就把爱情想象的太重要了,失去爱情以后发现心其实不是纸糊的,也不是玻璃做的,什么形状的伤口都能愈合。”江曼现在能做到心平气和,所有的火气都早已e在了童沁的脸上。
江曼缺一个这样的机会,跟江斯年好好沟通的机会,此时最适合。
“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是兄妹这样的关系。我记得你表白后我说过,既然外面的男生可能很坏,那我就嫁给你这个不坏的,相处不累,也不怀疑,当时你说好。”江曼眼睛有点红红的:“现在我看着你很累,也有怀疑。我最不懂的是你走了捷径跟其他女人鬼混,还有理了?你为什么把钱看得那么重?”
“男人没钱,漂亮老婆养得住吗?你在我眼中非常漂亮,我讨厌男生看向你的眼光!我怕你早恋,但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和你恋!我努力各项都拿第一,学习成绩,运动项目,都很厉害,似乎只有这样你的眼里才会没有别人!只崇拜我!”
江斯年嘴角微勾地苦笑:“很多男生嫉妒我,找我麻烦。我们班级挺奇怪的,穷人家的女生喜欢有钱人家的男生,有钱人家的女生喜欢我这种穷男生,当然这个现象只普遍了70%,还有30%让人欣慰的男女生存在。我想有钱,你才17岁,你能长大以后也守着这样的一个哥哥?我输不起,我想有钱给你优越的生活。”
“你怎么不去抢了银行?抢了银行我真的不会离开你,只会骂你傻瓜!”
“我和童沁只发生了一次关系,17岁那年的错误。我们结婚,并不是因为我们建立着长久的身子关系,一半的原因是她对我有感情,得不到的偏想得到,另一半的原因是她妈妈逼迫她嫁给我。”江斯年皱眉看着江曼解释:“认识王若可,是在深圳的一个派对上,她是童沁妈妈男性朋友家的女儿,派对上出现,后来我把她错认成了你。你们见过吧,她是不是长得特别像你?这些年每一次回到青城,我从来都不敢在你面前喝醉,我认为要等到百分百能拥有你的时候再拥有。我在深圳那几天却喝醉了,但我没想到会有王若可这个和你这张脸相似度如此接近的女生出现。”
江曼心里突突地跳,好像血压很低早上猛地起榻那种难受的感觉,低下了头:“不要说了。”
“你跟陆存遇……是气我,还是对他动了感情?他37了,还有一个孩子和前妻,”
江斯年的话被江曼打断。
她抬起头说:“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看脸和气质结合的整体感觉,我对他是。后来相处中就感觉这个人很舒服,气场很合,因此就有了发展下去的念头。有孩子有前妻怎么了?童沁嫁给了你,你没有前妻没有孩子够清白,可是童沁她幸福吗。”
江斯年和江曼的交谈中,去警局指定医院验伤的童沁回来了,就在楼下办理手续。
“你下去吧。”江曼对江斯年说。
江斯年坚定:“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不走,大不了拘留24小时,我不想欠你的人情。童沁的伤能验出来什么?这就是个警员根本就不爱处理的小破事。”江曼轻松地笑了笑:“和解不成童沁她去告我啊,恐怕她没有这个本事。”
“脾气怎么这么犟?”江斯年语气变低,眉心紧锁。
江曼冷笑,偏过去头去说:“不是你惯的,也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站在这里愿意忍受,我没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