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和陆存遇以为陆棉不知道,陆棉其实知道,谁让老哥总是跟自己凶了,必须得折磨折磨他呀。
陆棉时常在江曼的房间里赖到很晚,一直到江曼快睡着。
赶走赶不走,陆存遇拎着陆棉的护士服领子把她扔出去,扔碍事的垃圾一样,陆棉抱着病房的门框威胁:“药……丸……”
陆存遇点头,一笑,什么事没有了。
下午五点半,许就来医院给江曼送饭。
一边走进医院,一边跟苏青在通话,许就说:“陆总?他现在很忙抽不开身,陆总一直都这么忙,不止今天。”
许就听着苏青说的是关于林太太偷逃税的问题,讲的有理有据。
苏青直接道破,许就听了,笑笑点头附和:“苏青姐的消息真灵通,林太太涉嫌偷逃税的问题昨天下午稽查部门开查,今天报纸也登。这与陆总有什么关系?”
“许就,别跟姐姐绕弯子了。”苏青语气不好:“我只关心江曼,才不管你们陆总怎么玩人,但他能保证事后不给江曼带来麻烦吗?”
许就进入电梯,思量再三叹气对苏青说:“苏青姐,事先说明,我可没说这件事跟陆总有关系。按你猜测这件事百分百跟陆总有关系?如果是这样,你细分析,陆总活了37年他是一个会因为三厘米不到的小创口就把人往监狱里送的人?他叫人打姓林的一顿废了不就结了?保证事后谁也查不出。陆总跟谁大动干戈一定有他深思熟虑的不小原因,不过我也揣测不出来。”
苏青在那边沉默了很久,电梯都到了江曼这层了,她疑惑地问:“杀鸡儆猴?”
“陆总儆谁?”
苏青觉得脑子转的已经够累了:“童刚,童晓,童沁,江开,我所知道的跟江曼有过节的女人?”
“苏青姐太抬举她们了。”许就到了病房,跟苏青说了句再见,就挂了。
创州大厦三座里,苏青坐在办公室的舒适座椅上,手里攥着手机,视线看向办公室虚掩的门,没人会到门口附近走动,二十米内的监控都在她眼前盯着,
苏青琢磨,陆存遇如此大动干戈的到底要儆谁?难以揣测!
不管江曼问许就什么,许就都抱歉地摇头说不清楚。后来江曼干脆不问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不经过陆存遇的点头允许,许就也不敢说。
不为难他,许就送完晚饭就离开了。
陆棉在房间里徘徊,然后靠着沙发把双手搁在护士服兜里看江曼说:“嫂子,我哥要真的做了什么事,你管一管,我怕他会一时冲动……唉,其实也不用担心,我哥37了,不是20来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了。”
江曼打开了饭盒,还没吃,看向陆棉。陆棉刚才把话说了半句又及时停住,不过江曼猜想也知道陆棉担心的是怕陆存遇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20岁左右他做过什么?应该只有打断自己大哥的双腿这件事最为严重。
20岁,37岁,相隔了17年后,江曼相信岁月带给她的早已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最好的陆存遇。
江曼吃饭,陆棉就在一旁不停地说。
“嫂子,我哥跟你说了他以前很多的事?”
“其实没有。”江曼对陆棉摇头,对于陆棉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法,江曼无奈,也得承认还有开心。
“噢……”陆棉手托腮,眼睫忽闪忽闪地半天才咬着唇开口:“男人都要尊严,面子,我妈去世前说的,我哥如今是陆家大家族里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他的过去跟他现在的生活一点不匹配,不提也罢!”
江曼叹气,陆棉,你再说就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江曼能够理解陆存遇,他有前妻,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有过和同父异母的大哥因为种种原因闹到其中一个残疾倒下的经历,除了这些,应该再没有其他的事。江曼不知道的大概也只是一些当时发生的细节。
关于这些细节江曼不会问他,问与不问事实都已定。
1有前妻纠缠,不死心。2有大哥阴险变了态的生活在左右,需要时刻提防别亲近。还有一点,江曼觉得就像自己和江斯年的过往细节自己也不会没事拿出来跟陆存遇说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在新的另一半面前频晒自己曾经跟其他人的甜蜜,或是不停在现任面前说前任的不是,指责过错。
闭口不提是最佳的一个释怀态度,过自己的日子,两人共同乐观面对一切的开心与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