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站着就行了。”夏薇怡摆摆手很抱歉,觉得自己来的多余,陆存遇又不能吃了江曼,哄哄就好了吧,男人嘛,生气能生到哪里。
汪填又没吃江曼豆腐,他还赢了汪填一杆,怎么心情不好的那个都应该是汪填。
于朗和俱乐部老板出去不知说什么,夏薇怡站在原地,拿眼瞅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刚才她说“没事没事站着就行”……他似乎就真的不打算让她坐下。
夏薇怡穿着高跟鞋,哪站得住,瞧了瞧包间,除了这一条被男人身子占满了的长条沙发,还哪里有坐的地方。
包间门小,但是里面别有洞天,比总统套房还要大很多,目测里面房间好几个,间间相隔甚远,走廊宽的比她家客厅还宽,大概不能叫走廊。里面也许有坐的地方,可是,夏夏不方便乱走乱闯。更不知道这里面一共几个男人,走错地儿撞见什么不好事情会尴尬。
江曼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陆存遇洗手的这间房,堪比豪华酒店。
洗手间里,陆存遇的确在洗手。
江曼敲了敲门,打开,走进去,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洗手。
“没生气吧,聚会遇到了男同事一起玩了会,没别的事。打球我才知道他名字。”江曼觉得,可能汪填的表现让陆存遇误会了。
“球杆很脏,手要认真的洗。”
他说:“我和十五在这俱乐部认识的你。”
江曼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在这俱乐部里认识的陆存遇和十五。
短暂分开总共十来天,却足以使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变得不同,她身上不再有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也不再有她身上的味道。
一时亲密起来,江曼很快就受不了,意识瓦解。
江曼认为,自己跟陆存遇不过就是一对普通的相爱男女,这城市里的其他的地方还生活着无数对。他们白天各自体面忙碌,深夜里便寻一处温榻,紧紧相拥,放任了心,放任了性,享受中面对一个未知未来。
江曼是害怕的,试图推开他的身子,他抬眼问:“怎么了?”
“夏夏还在等我。”江曼只说了这一句,但是她心里想说很多,比如还要下去继续公司组织的聚餐,还有人没到,聚餐流程她们还没有走完。夏夏陪她上来,苏青却一个人在下面,万一苏青等着急了。
陆存遇的笑意很温柔:“准你出了这门,搞不好又分开十天八天。”
“我走了?”她站在门口问。
陆存遇在穿衣服,系衬衫纽扣,抬眼瞧她:“聚完就上来找我。”
江曼调侃了句:“还找你?陆总的身子真好。”
“往后几十年不干别的,赚钱,赚够了就一半养你,一半养肾。如何?”
江曼觉得陆存遇这种人少见,但是一定存在。他说女人像食物,个人口味不同,他眼中有看着美味的,有看着就不想吃的。遇上了她,他说看着就美味极了,拿起来闻了闻,嗯,仍是觉得美味,等真下口吃了,确定自己眼光不差,真够美味。
他说许多人往他跟前推荐美味食物,别人看着挺好吃,但是他拿起闻了闻,接触中,摇头,认为不一定好吃,下不了口。如果试探地咬了一口,最后扔了不吃这多浪费,毕竟还有那么多人饿着。
陆存遇总说自己肾不好,江曼住过一次医院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陆棉聊起过:“我哥怕有女的往他跟前凑呗。先前有一女医生,三年前中秋节我爸给我哥介绍的。我哥了解完见面就打算去那医院看男科,女医生脸红又窘,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心里也想了,原来是个肾不好的。哪个女的乐意让人知道自己男朋友肾不好。人家这些女的家世好,也不缺钱,找个男人肾不好那找他干嘛。我哥干的缺德事忒多,说不完呢。”
江曼有些想睡,身子很累,极其矛盾的心理衍生希望他别粗鲁又喜欢极了他的粗鲁。
夏薇怡坐在沙发上老实等江曼,翻看了几本杂志,无聊的很。那个119不停的含薄荷糖,不时地咳,双手插在立在圈着喜鹊的笼子旁很久,一言不发。
厅里总共两人,却只有喜鹊叫声,翻杂志声。
江曼出来,叫夏薇怡:“夏夏。”
夏薇怡站了起来,重新活了一样:“你终于出来了。聊什么你们聊这么久。”
夏薇怡是跟陌生人独处紧张的,完全忘记了想歪,只想正经的事情了。
“我表弟上学的问题,出了点偏差,不过他都处理完了。”江曼说起谎来一板一眼的。转身跟冯原打了招呼。冯原点点头,然后看着江曼跟夏薇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