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继续看电视,下一刻男人的身子站在面前,他关了电视,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一进门,她被放在榻上。
抱在一起亲吻,他很激动,撩开她的睡裙吻她全身。
陆存遇的体力极好,最年轻的那个阶段干过不少苦差事,练就了一副好身子。三十几岁,坚持健身已成习惯,不运动就会浑身不舒服。
他吻着她颤动的浓密眼睫,气息粗浊,眼睛冒着火一般,“每次做这事儿,都要为你这薄弱的小身子骨担忧。”孕后做这事儿很收敛,越收敛越像是没得到满足,总想着要,要了又要不完全的感觉。
陆存遇多想欣赏她扭捏红着脸颊的样子久一会儿,但这是她家,他要在她父母回来之前解决完事儿。
第二天。
江曼和陆存遇吃完早餐离开。
陆存遇去了公司,江曼去好陆菲,约了陆菲出来逛街买东西,散散心。
逛了没多一会儿陆菲就累了,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小小年纪嫩嫩的皮肤,黑眼圈愣是给折腾了出来。
江曼没带陆菲去喝东西,而是去了餐厅。
江曼给陆菲点了煎牛排,芒果鸡柳,陆菲跟江曼边聊边吃,算是咽下去了一些,汤一口没动。
陆菲这几天哭得多,不好好吃饭,导致胃部舒服总是感到恶心,没什么食欲。
江曼很坦诚地跟陆菲讲:“你爸昨天给你打电内了,我在车上你知道。”
“知道。”陆菲点头。
江曼点了点头,“你爸说,你好像有话要跟他说,欲言又止了两回最终说你没什么事。”
“嗯,是的。”陆菲抬头,期待地望向江曼的眼睛。
“说说看,是什么事?”江曼能从陆菲的目光中明白一些她的想法,提起这个,陆菲抬起头不吃东西了,准备要说的样子。
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有些话都不敢跟家长说,江曼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陆存遇在陆菲眼中本就是一位严肃的父亲,不是很有理由的事情,陆菲不敢到她爸跟前去说,怕被教育。
陆菲想了想,面对江曼,她开口说的也不艰难,她知道把这件事跟江曼说了,回头江曼回去帮她做爸爸的思想工作。当然,是在大人认为对的情况下,才会帮助她同意她的决定。
陆菲说:“我想让爸爸尽快安排我出国读书,我随时都可以,心理上准备好了。”
江曼看着陆菲,很惊讶陆菲是要说这个事情。
妈妈去世,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
陆菲说服着江曼:“澳洲有我家亲戚,每年新年我在陆家都见得到她们,她们对我很好。放心啦,我心理上其实没有压力,大概从十一岁开始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去澳洲读书,我以前是愿意接受爸爸的安排的。现在想尽快走,是我接受不了妈妈去世,她不好,我担心她出事,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反正早晚都要出去,现在走很合适,换一个环境我才能好得起来。”
江曼耐心地听着陆菲倾诉她的心里想法,孩子角度想的事情,大人往往会给疏忽了。
江曼比陆菲大11岁,但是仍有代沟,好在这代沟是能换位思考并且理解的代沟。
陆菲的同学中午打电内找她,江曼就让陆菲去了,反正后面有周闻跟着。
陆菲要尽快去澳洲读书的这件事,江曼很快就跟陆存遇面对面地说了。
陆存遇对此犹豫不定。
陆菲妈妈没走之前他倒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担心,不管冯安雅尽没尽到一个当妈妈的责任,起码陆菲心理上有个对妈妈的依靠,知道世上有妈妈这么个人。现如今冯安雅走了,走的突然,陆菲受到的打击实在不小。
一个刚失去妈妈的孩子去了澳洲,他怎能做到放心。
转眼十几年已过,他是孩子的亲叔叔,却真的就把孩子爸爸这个身份给做真实了。
陆菲早晚会走这一点他很清楚,这也是他最开始给陆菲的安排。
陆存遇认为女孩子最关键的几年就是这几年,一直都有严格教育陆菲,时常见面谈一谈,聊聊天,做好父女之间的沟通工作。
江曼跟陆存遇说:“现在的孩子早熟,陆菲比较懂事,留在这个地方也许真的不如让她去澳洲。”江曼其实不敢说太多,他听着倒不会多想,明白她的意思,但别人议论起来就会,毕竟陆菲离开青城去澳洲读书陆家的人马上都会知道。
说她是年轻的后妈也好,阿姨也好,姐姐也好,总之身份还是挺敏感的。被人知道还以为她容不下陆存遇前妻生的孩子,想尽快让这孩子走。
“我想一想。”他对江曼说。
江曼点头,他可能是不舍得对孩子放心放手。
陆存遇认真考虑了,他明白陆菲这个孩子的本质好,没有遗传她妈她爸身上的那些劣根性。
小一点七八岁的时候,过马路都要人牵着手走,那的确太小了,必须有大人在一旁步步跟着。到了十一二岁开始,陆菲就过着坐牢一样的不自由生活,上学规规矩矩,放学立刻有人接回家,直到十六岁的前半年陆菲还没有自由的出去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