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直接跟姐说,只要买的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姐都能理解你。”江曼担心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问了半天,那孩子才说:“那我就……要一部手机。”
陈如说,这孩子的手机不太好用,动不动就死机,的确该换了。
下午的某条大街上,江斯年停车。
一间酒吧门口,周兆婷站着在等他来。
江斯年下车,走了过去,问道:“人呢?”
“我哥给人打了个电内,已经解决了。”周兆婷勉强微笑的说。
江斯年的视线盯着周兆婷,若有所思,末了也只是点了点头。
周兆婷跟着他上车,系上安全带:“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你了?”
“没有。”江斯年启动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兆婷说:“也不怪你会觉得我骗你。你一无所有,但是你凭着我哥我爸的人脉,撑着公司。很多手续还在办是吗,这个新公司是你的心血。”
江斯年皱眉开着车,不看周兆婷。
周兆婷目视前方,心情怪异的有些语无伦次,她准备跟他摊牌,威胁式的跟他谈一谈。如果不成,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但她说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连贯、决绝!
江斯年开车送周兆婷回家。
周家的父母都在客厅里,保姆倒水,家里新年的气氛还是有的。
“斯年,过来坐。”周父笑容满面。
江斯年点头,坐了过去,周兆婷马上脱了羽绒服也坐下,在他身旁。周兆婷说:“斯年,记不记得你以前来我家,我爸是管你叫小江的,总是说,小江你也过来坐,小江留下吃顿饭吧。”
周母接过去话:“你爸那是官腔半辈子习惯了,很少叫人名字,问了姓什么,直接在姓前头加个小字。你问问你爸,他知道咱们家司机全名叫什么吗?”
周父抽着烟笑,摆手:”不知道全名。“
周兆婷瞧着老爸,两手去挽住身旁江斯年的手臂。
江斯年心不在焉,人在周家,但心却一直在想着别的事情。
过了会,保姆拿来切好的新鲜水果。
等保姆走远了,周父说:“婷婷,斯年,你们一个28了,一个22了。斯年事业刚起步,就像个小树苗,还得浇灌,修剪,这才能长得好!婷婷马上毕业,工作我给安排好了。你们都忙,但是婚姻大事也不能安全搁在一边不想不管。当长辈的,惦记着你们这事,不如你们俩先把婚订了?咱们周家一晃几十年没办过喜事,他大哥固执,订婚结婚这事我们父母参与不得,我和婷婷她妈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见他哥这喜事了。”
周兆婷笑:“爸,你和我妈才五十几岁,肯定要长命百岁呢。”
周母笑着,递给女儿水果,不忘瞟了一眼女儿身旁的江斯年。
“斯年,给你吃。”周兆婷让他张嘴。
江斯年看了周兆婷一眼,一样的脸,一样的笑容,但却让他开始反感。他心知自己不爱周兆婷,先前也谈不上有好感,利用罢了。当目的达成,利用关系该结束时,他眼中的这个女孩就已经变得可有可无,订婚,结婚,这太遥远。他经历了童沁,王若可,周兆婷,他总结出三人身上的一个共同点,便是越看越叫人生厌。
最初接触周兆婷时两人保持的距离刚刚好,虽然不爱,但却不至于让他反感。时间一长,周兆婷开始变得心急,急于要婚姻,或是发生关系,恨不得时时刻刻知道他在那里,待在一块。
周兆婷车上说的那话,她爸现在说的那话,摆明了是在告诉他:选择结婚,如果你不同意结婚,你的公司会出事,小树苗没人浇灌,没人修剪,不至于死,却一定长不茂盛。
他说:“订婚,是不是太早了?”
完全没有顾虑周兆婷和周家父母的脸面,直接说道。
初一晚上,陆棉打给陆存遇,说要不要过去她家吃饭?一家热闹。陆存遇说不去,午饭两人在家自己做的,晚饭去张玉莲那边吃。陆棉“哦”了一下,开口问:“哥,你明天陪着我嫂子回娘家?”
“是的,怎么了?”陆存遇很没耐性的问。
陆棉习惯了她哥的没耐性,你没耐性听但我有耐性说啊……是吧。
“回娘家不买东西吗?可是,买东西你们起得来榻吗?八了九点起,你们出门都要十点多了,再买东西,到了那边都几点了?还有,大过年的哥你不会让许就去买吧?人家也要过年的。”
陆存遇笑:“你的意思是?”
“我去买!我哪里都找得到!”陆棉自告奋勇的说。
第二天一早,陆棉5:40就起榻了。
陆棉穿好衣服洗漱,但洗漱完毕才6:10分,老头子起的比女儿还早,年纪大了,睡眠少,起来喂狗。
“脸上擦点东西再出门。”老头子不抬头的跟闺女说。
陆棉打算出去跑步,锻炼身子,说:“不擦了,我脸上一点不干。”
陆棉走了,老头子直嘀咕:“一瓶雪花膏要搁过期喽。”
陆棉跑步是为了身子能健康,不要跟早去世的妈妈一样身子那么差。跟老头子吵归吵,她内心是希望爸爸和自己身子都健康,快快乐乐。
7点回家吃完早饭,陆棉坐车去市中心买东西。
一部手机,两套玩具,这采购任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