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棉棉低头偷偷盯着红包又警觉的想,外人的红包不能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棉棉犹豫时,周兆民把红包搁在了兜里:“你手湿,洗完了碗再给你。”
他要出去,棉棉回头连连点头说:“好,好啊……”结巴的心虚着,正好趁洗碗的时间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他的红包。
棉棉觉得,陌生人的红包和不熟的人的红包,真的不能要。
但是,他跟老爸认识,就不算陌生人和不熟的人了,如果他不叫老爸伯父,而是叫老爸大哥,那他就是和老爸平辈的,这样他就是她的长辈了,长辈的钱包当然可以拿,小时候跟老爸认识的那些叔叔的红包她可都乖乖接着了,不接着的话老爸都会生气,这样想就全通啦,所等下出去接红包……
洗完了碗,棉棉出去客厅里。
周兆民似乎下楼了一趟,回来之后,叫她。
棉棉看见老爸在客厅里坐着睡着了,就把电视关了,给老爸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动作很轻,但还是吵醒了老爸。
“我睡着了?”陆爸说。
棉棉点头:“回房间睡吧。”
“不行啊,现在是几点了?”陆爸看了一眼时间,拿开毯子:“约了对门你王叔叔下棋,得走了,等会儿爸就回来。”
棉棉阻止,为老爸身子着想:“爸,这么晚了就别去了!”
陆爸开门去了对门下棋。
陆家,灯全关了。
棉棉蹲下说:“安全吗?”
周兆民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根:“不能出去燃放烟花爆竹,但是你又喜欢,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棉棉接过了一根,很小的一根,大概有一根香烟那么长,却很细很细,点燃之后,大概就有十秒钟左右的小火焰绽放,屋子里此时漆黑一片,显得这个烟火很漂亮,蹲在地上燃放,地上是一大盆水,焰火燃放完直接扔在了水盆子里。
周兆民的一小把烟火让棉棉玩的无比开心。
玩完烟火,棉棉叫他去开灯,自己就要把水盆儿端起来去处理掉。
他却把红包拿出来:“拿着,真的是给你准备的。”
两人才玩的开心,棉棉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就说:“我不要了,我爸给了我一个。”
“你爸给的,跟我给的不一样。”周兆民声音忽然放轻,并拽过她的手,把红包搁在了她的手心里。
漆黑的女生卧室里,棉棉冒汗,怎么办他手好大好温暖好热,可是,不是给红包吗,他怎么朝自己过来了,棉棉吓得头脑发晕,往后靠了靠,但却被他逼向了榻边,她yy了下,放心的想,没事啊,这又不是榻上面,这是榻下,两人貌似都在地板上爬行呢,不幸的是,他真的扑过来了。
棉棉慌张:“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们正式交往,可以么?”他这样说着时,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嘴唇,双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对付迟钝的人,他似乎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开点窍。交往?交往?棉棉吓得扑通一下倒地不起。
周兆民几乎趴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心里砰砰跳,不懂她躺下是什么意思?
除夕夜,周兆民被带去了住院。
并非多么严重的惊动了家人,他只是被棉棉一个人给带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棉棉接到老爸打来的电内,棉棉只好沮丧的撒谎:“爸,我出来逛一下就回去,下雪了,我看看雪……”
挂断电内之后棉棉觉得很没脸,无法面对开车的那位男人,多希望再有人打电内过来说新年快乐,这样就不用对他了。
为了要脸,棉棉指路去了不是自己上班的医院。
两人一路上零交流,某男的脸要比黑炭还要黑,在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前棉棉是咬着嘴巴不敢说话的。
除夕夜值班的人少,漂亮护士为他检查了肩膀上的伤,隔着衬衫,捏了捏他的肩膀骨:“疼不疼?”
周兆民闭眼,摇头。
漂亮女护士又关心的问:“需要为您看一下嘴上的伤吗?”
棉棉坐在一旁,低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手捂着脸,眉毛拧着,彻底无脸见人了……这个护士一定想多了吧……
检查一番,最后给开了点药拿走。
周兆民为了不给辛苦值班的护士增加负担,执意拿着药离开,自己处理肩上和嘴唇上的那点伤。
他走在前,棉棉跟在后面。
受伤的周先生心情差的直皱眉,把药物袋子递给陆棉:“你先拿着。”
棉棉点头,立马狗腿遵命的样子接了过来:^^
到了外面车里,他说:“去哪儿给我上药?”
什么?
棉棉提醒他。“你跟护士说要自己上药啊。”
“我回去自己上药,你确定?”周兆民眼神似乎有些危险,颇为凌厉,棉棉觉得比以往都要凌厉。
棉棉懵了一下:“哦,我给你上,我是护士我会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