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名手下人扶着耿蠡来到解梅芸面前,只见耿蠡衣服破了,肋骨也折了,明伤暗伤都有,还满脸是血,立马尖叫了起来:“耿蠡,你说?谁把你打伤了?一个地阶顶峰,谁又能打伤你?”
“游开钰!”耿蠡有气无力的吐出三个字,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什么?游开钰!我的大管家吔,你怎么可能会被游开钰所伤嘞?你一个地阶顶峰,他才多大点?”解梅芸见耿蠡的确受伤不轻,又对那两名下人说道:“快点把他扶到他的房间里,让他好好躺着养伤。”
待耿蠡躺下后,解梅芸去拿了两颗救命丹药过来,给耿蠡服下,才让紊乱的真气平息了下来。这两颗救命丹药,也让解梅芸心痛不已,没有办法,必须要把耿蠡的命保住啊!
过了一会,耿蠡终于缓过来一口气,慢慢的说道:“刘耶穆带我过去的,确定对方是游开钰,他拒绝了我们提出的所有要求!并还让我带个回信,如果再一意孤行,消失的可不是我游开钰!而是你耿蠡?还有解梅芸?甚至包括赵远明,也很难得说?”
“简直逆天啦!游开钰真是这么说的?”解梅芸生气到了极点,这个该死的游开钰,公然敢与我们作对,一个学生娃,他到底有什么资本,敢跟我们叫板?
“是的!”耿蠡的头动了一下,嘴巴又张了张,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你安心养伤!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解梅芸说罢,来到大厅,对几名手下人说道:“通知下去,明天按计划行动!今天晚上,山河会可以去活动一下!”
晚饭后,海青对崔凡辉、梁罂玫说道:“今晚你们到客栈去住宿吧,明晚过来收拾一下。再看一看吧!多好的房屋啊!也许明天你们回来,就变成破败不堪的危房了!”
“游少,我们过去了,你还有什么交待没有?”崔凡辉有点懵,还是问了一句。虽然此时不怎么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每次过了之后,才渐渐明白,也就是说,执行就要坚决、一丝不苟,明白,那是几天过后的事情。
“你们过去吧,盛永极、庄归云、晏本娟也会来,你们一道商量明天的部署,记到,给我也准备一杆长枪!顺便通知,文书欣、金栗、萧斌,他们的安排不变,叫他们提前进入战斗位置!”海青叮嘱了一下,也许明天才是一盘大棋!
“一定办好,我们过去了。”崔凡辉说罢,与梁罂玫一道,离开了铜锣巷。
待二人离开后,海青快速的布置,门窗紧闭,前门大门虚掩,将白天所穿衣服脱下,穿在一个草人身上,草人伏于案前,加上一本书,点亮烛火,一副书生夜读,疲惫入睡的画面,便呈现在面前。
海青换上黑色衣服,脸上易容,拿了一把隐藏的长剑,纵身跳上房顶,盘膝坐下,静静的等待,等待不速之客的到来。
夜,风,冷飕飕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总是那样让人琢磨不透!
一行二十来名、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手里提着砍刀,正悄无声息的向铜锣巷靠近。
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一瞧,烛光闪耀,人影伏案,众人一声呐喊,冲了进去,对着那伏案人一阵乱砍。
“妈的,怎么是个草人?”
“我们上当了!快走!”
海青一阵腾挪,落在大门口,反手将门闩上,冷冷的说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就是他!给我砍了他!”众人醒豁过来,持刀向海青砍来。
“师傅说过,不能沾血腥,把他们脑袋拍碎,也不行啊!也有血腥啊!把他们经脉废了,可能好点,既能消灭敌人,也合符师傅的教导!”海青一边说,一边用剑鞘出击,分筋截脉,说话间,人已经倒了一大半了,正妈的娘的惨叫着,移形换影的身法一使出,根本就看不见人影了,给人个感觉就是两个字:恐惧!
这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如果海青要痛下杀着,可能都应该到鬼门关报道去了。海青一边用脚踢,一边用手抓起往外扔,嘴里不停说道:“师傅耶!徒儿可没有让这地沾上血腥!这些蠢货给我记到,这次算你们运气好,回去好好做个普通人,下次为恶再遇到我,我让你们普通人都做不成,做个半截人还差不多,记住,任何人以后不得靠近铜锣巷半步,不信,都可以来试试?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滚,十分钟后,我开门还看见你们,那你们就尝尝做半截人,是什么滋味吧?”
不用去开门,海青听声音也知道,人已经滚得干干净净的了。草人已经被破坏,需重新制作一个,还要抓紧时间进行布置,为明天的一战做准备。
夜,已经很深了。
解梅芸呆呆的在大厅里坐着,两眼望着墙壁上的字画出神,刚刚得到的消息,山河会的精锐在半个小时前的任务中,全部被人废去了武功,变成了废人,山河会已经名存实亡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精锐组织,就此而终。不禁扪心自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游开钰本和自己无任何瓜葛,也无利益上的牵连,也构不成任何威胁,自己一时性起,导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哎!也只有把这戏继续唱完了!明天一过,一切都结束了,不管结果怎样?此事就此画上句号。
明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