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剪碎了随风吹向大海
越伤得深越明白爱要放得开
这晚,唐心妩释放出心头的苦闷,不知不觉中,肚里也装着不少酒。
走出包厢时,脚步微乱,但脑子还算清楚。
程又萸酒量好,整个人跟没事人似的,扶着唐心妩走出包厢。
刚到大厅,江涤城一脸臭屎的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邵博寅。
“准备离开了?”
程又萸剜他一眼,也不搭理,刚要越过他,眼角却扫到了邵博寅,顿住脚步。
他不是那位和糖心撞车的绝色男子吗?
邵博寅走到她跟前,脸上和悦说:“我送你们回去。”
话落,他往前走去,没给程又萸任何拒绝的机会,身后的程又萸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但却又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翌日,是明媚的一天,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崩出来,照射着昨晚雨水洗刷过的地面,散发着湿碌的草香味。
早上十点,加长林肯驶进了民证局。
车停,车门往外推开,一双擦的发白的皮鞋落在水泥板上,紧接着是修长的双腿,笔直的裤管裹出长腿魅力。
片刻,一冷俊又雅致五官出现在刚下车的苏婧宁眼里。
如果不是知道了邵博寅喜欢男人,而且内里如流氓地痞,苏婧宁还真会被邵博寅的外表骗倒,不同意离婚。
她打扮光鲜的站在车边,只见邵博寅关好车门,朝她走了过来。
今天邵博寅一身黑色亮面料的西服,灰色衬衫打底,领口下是深红色的领带,高贵又风度翩翩的停在了苏婧宁跟前。
他脸上有明媚的笑容,凝视着苏婧宁,那眼神带着轻佻痞气,“你真的很准时,那么我们进去吧!”
苏婧宁心头嗝应他的明目张胆的笑容,冷淡的问了一句:“东西带来了吗?”
邵博寅将手中的文件袋扬了扬,苏婧宁随即伸手过去,却被邵博寅躲开,“这个拿了证再给你。”
手中落空的苏婧宁拧着眉头,语气愤怒:“我又怎么相信拿了证,你会给我。”
邵博寅挑了挑眉:“这样,我把照片给你,拿了证再给底片。”
苏婧宁目光一转:“先给底片。”
邵博寅看了一下手上的碗表,点头,“行,那就给底片吧!”
骨节分明的长手,伸进文件袋里,掏出一透明胶袋,递在了苏婧宁跟前。
苏婧宁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打开胶袋,拿出里头的胶底,朝着灿烂太阳的一照,看着上头的画面,最后才收进手袋里。
“可以走了吧!”邵博寅语气不紧不慢。
“走吧!”苏婧宁眼色不好的横了一眼邵博寅。
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走进民证局,民证局里此时人潮挤挤,为了避免爆光,两人进的是绿色通道,一切手续在贵宾室完成。
拿证的过程相当快速,速度出乎苏婧宁的预料,完全没想到过程只是一分钟,有些恍惚,待反应过来,绿本子离婚证已在她手中了。
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朝邵博寅握手寒暄,才反应过来,她真的离婚了。
邵博寅和工作人员几句寒暄话后,拿着绿本子往门口走去,一眼未瞧她。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苏婧宁心头十分的不舒服,他也太没风度了,但转想,他这种性取向,估计对女人不会有任何的风度,对男人,估计就不同了。
但想到还有照片在他手中,她赶紧追了出去,在停车场边,喊住他。
“我的照片呢?”
邵博寅顿住动作,转身,淡淡的看她一眼,接着将手中的文件袋丢在她怀中,当他再转身时,苏婧宁喊了一声。
“你真的一点没留?”
邵博寅顿住脚步,转身,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但仔细捉摸,可以看出,那是讽刺的笑。
他摊了摊合着离婚证的手:“我对这样粗俗的画面不感兴趣。”
话落,再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旋身,往车子的位置迈去。
苏婧宁听了这翻话,恼怒从心底陡升,鄙视她也不掂量自个是什么货色,弯的。
“只对男人感兴趣的心理我能理解。”她还是忍不住的反击回去。
前边的邵博寅嘴角噙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脚步没有停滞。
身后的苏婧宁望着他优雅的身姿步伐,蹙着眉头,他脸上讽刺的笑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愣神时,加长林肯疾驰如风越过她的身旁,车尾处,一阵气流,掀起一旁的她的衣裙,发丝。
“用这种手段最后报复,真不是男人。”苏婧宁低吼,目光怒瞪着远去的车身。
她一手压着扬起的裙裾,一手捋着乱蓬蓬的头发,样子狠狈不堪。
说起邵博寅还真没把苏婧宁当回事,他的车速如风,全是因为他接到一个电话,快速的往医院赶去。
医院里,唐心妩站在翟瑾瑜的病房外,满脸悲凄的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