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涵双没有回应:“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给你妈。”说话间,做势要掏手机,苏婧宁见状,急促的制止。
“蒲姨,别打电话。”
蒲涵双停下动作,看着苏婧宁的表情,脸色严肃,“婧婧,你跟蒲姨说,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你妈?”
苏婧宁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我妈现在肯定在忙。”
“忙什么?”
苏婧宁看着蒲涵双,欲言又止,蒲涵双皱起眉头:“你不说我就问你妈去。”
“蒲姨,别问我妈,其实我妈也不得已。”
这话说的蒲涵双那双尖眉拧的更紧了,追问的语气也变的严厉起来:“婧婧,不要瞒蒲姨,蒲姨现在把你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对待,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苏婧宁看着蒲涵双,再听到她这翻话,想着她真的能帮她?
但不管如何,她都需要试试,于是叹息一声,开始讲述:“我爸因为邵博寅在法庭上的那些话,认为我有损苏家的名声,便将我赶出苏家,我因为太过伤心,开车离开家的路上撞了别人的车,那个人还是逸辰的旧情人,然后对着我就是一番污辱,我气不过扬手打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对我毒打……”
说到最后,苏婧宁已经是痛哭出声了。
看着痛哭的苏婧宁,蒲涵双脸色阴沉的像暴风雨前的黑暗,只是问了一句:“你这样了,你爸也没有来看过你?”
苏婧宁低垂着头摇了摇,“我已经跟我妈认错了,让她跟我爸说,可是他还是不原谅我,也不准备让我回苏家了。”
蒲涵双的脸色狰狞起来,苏世宏你真够狠的。
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该是给他们惩罚的时候了。
“婧婧,不要伤心了,你爸爸可能一时气急,你放心,蒲姨会帮你的,你会回到苏家的。”
耳旁传来蒲涵双笃定的话语,她抬起那泪珠累累的脸,没有描眼线的眼睛比平常少了一些活气,怔注的盯住蒲涵双。
唐心妩中午在员工餐厅吃过午餐后,准备回到格子间休息,只是刚出餐厅门,清脆悦耳的《痒》的传进她耳里。
这是从她手中的手机上发出来的铃声,停下脚步,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跃进她眼里时,秀眉拧了起来。
他怎么打电话给她了?
看了屏幕几秒后,她果断的按掉,然后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只是刚走几步,铃声再次响起,她望着手机,凝思片刻,按下接听键。
“喂。”她往安全出口的楼梯走去。
“阿妩,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那头传来翟逸辰低沉的声音。
“我们之间没有联系的必要了。”她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却在这没人行走的楼梯处显的异常响亮,甚至还泛起了回音。
“阿妩,你现在过的快乐是吧!你嫁给了邵博寅,商界的传奇人物,很幸福?所以没必要联系?”
“我幸福与否都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唐心妩看着弯延曲转的楼梯,淡淡的说。
“呵呵,对,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你过的幸福,你是不是也该让我也过的幸福?”
唐心妩的视张即时从数不清的阶梯上转向墙壁,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马上到凯悦酒店,到凯悦酒店解释一些事,我们的状况就会变的不一样,如果你不来,我的不幸会随着你,就算是一起下地狱我也不会皱一下眉,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那头传来翟逸辰阴沉的威胁。
“你要做什么?”她停住要往下走的步子,提高了声调。
“能做什么,只不过让你和婧婧解释一下,我跟你没什么?她现在一口咬定我还跟你耦断丝莲。”翟逸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真假。
可正是这样,唐心妩起了疑心问道:“她不是在医院吗?”
“她现在出院了,住在酒店,我给你二十分钟,如果二十分钟你没有出现,安安欢欢不是翟家亲生子的事有可能就会昭告天下了。”此刻,翟逸辰的声音已经有些妖魔化了。
唐心妩的手紧紧的抓住手机,声音也变的有些紧张:“翟逸辰你这样有意思吗?”
“别费话,如果想安稳就过来和苏婧宁解释清楚,我幸福了,你们也会过的安稳,毕竟我也不想被人知道我被戴了绿帽子,而且还给人养了几年孩子。”
不是唐心妩不信,实在是翟逸辰的没有可信度,她凝着眉头说:“我电话上解释,你把电话给苏婧宁。”
“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凯悦酒店1314房,这事不要声张,我不想让苏家的人和邵家的人知道。”
话落,翟逸辰挂了电话。
“喂……”朝手机喊了两声,但耳旁传来的只是盲音。
拿下手机,她盯着手机看,翟逸辰不会耍什么花招,前几天他说的话沥沥在目,而且刚才他说到不能声张,这事有点不对劲。
思索片刻,她拨了蒲韵之的手机,那头响了几声,传来蒲韵之的声音。
“韵之阿姨,是阿妩。”
“嗯,我看到新闻说婧宁住院了,不要紧吧!”
“哦,那她现在医院里谁看顾?”
“那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去看你。”
结束通话后,唐心妩咬着唇,苏婧宁果然出院了,而且还真是被翟逸辰接走了,只是接走了为什么不住他家,要住酒店?
唐心妩思索片刻,觉的还是过去一趟探探情况,如果真是如翟逸辰所说,那也算是了了一件麻烦事。
她驱车来到凯悦酒店,停好车后,她直接奔十三楼,来到了1314房门口。
她盯了一会门牌号,确定无误,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按了按铃。
几秒后,门打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窥视里边幽深幽深的一条长道,随着门缝的扩大,幽深的长道渐渐宽敞,最终是一间诺大的房间出现在她眼前。
里头的地板透着灯光折射出来的亮光,刺激着她的眼,同时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