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他不疑有他,只是淡声的交待了一句。
“嗯。”
挂完电话,邵博寅是转身出了家门,本想着陪会妻子,或者是带她去公司的,既然有烟烟陪着,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回公司去了。
在他到达公司后,傅绪拿了一份文件迈进办公室,立在邵博寅办公桌前,“邵总,这是跟润和及创世纪签定的钻矿合同,鉴于现在赵润华死去,纪军又没办法处理日常的事务,而且钻矿的一些资金两方根本就没有支付多少,我咨询过于墨,他说完全可以让两方公司的赔偿。”
邵博寅眼也没眨,厉声吩咐:“给他们去律师涵,要么赔偿,要么解约。”
傅绪点头:“是。”
傅绪准备领命离开时,邵博寅喊了一声:“傅绪,安排出三十分钟的时间,我去探望纪军。”
傅绪顿住脚步,转身,凝望邵博寅一眼,有几秒的滞默,但也很快的应答。
“是。”
邵博寅自从非洲回来,一直欲前去看看纪军,说探望,那也只是好听了,他前去是为了江南鸣之事而去,同时也算是为这一切划上个句号。
邵博寅去医院是跟傅绪一块去的,傅绪提着果篮,敲开了纪军的病房门,邵博寅率先走进去,里头只有一位侍候纪军的中年妇女,应该照顾纪军,看见他们的到来,有一瞬间的讶意,跟在身后的傅绪立即道明来意。
这时,纪军张开眼睛,望见邵博寅,突然张大瞳孔,嘴唇抖颤着,激动到想说话。
“纪董,请谅解,现在才来探望你,毕竟我们合作的项目只有我一人顶着,实在压力太大。”
纪军只是张着嘴,但是嘴里说不也任何的话语。
傅绪将手中的果篮摆放于病床旁的桌面上,对中年妇女说:“我们总裁想跟纪董谈一些高业机密,麻烦留个空间给两位。”
中年妇女自然是点头答应,跟着傅绪一起离开。
静谥的病房内,只有依旧站立的邵博寅和躺在床上的纪军,静,死寂的静。
邵博寅负手而立,目光锐利的盯住病床上的纪军,而纪军则是唇皮抖颤着,似乎想对邵博寅说话,但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纪董,这次来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就明说了,你安插在到江南鸣的人,我已经揪出来了,也真是难为纪董花这份心,其实晚辈何德何能让你这般出手。”
纪军张大眼睛,那样子像是受到惊吓了。
望着他的表情,邵博寅嘴角泛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看着你躺在床上,我想用法律手段为自已讨个公道都无从下手。”
“但是有一方面还真要感谢纪董,要不是你这次的出手,我进钻石行业可能还真的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因为你的帮忙,我进去的很顺利,不过纪董,你们公司对合约上的款项迟迟不拨,这点就违反了合同,这次来我是要跟提醒你,我已经对贵司的做法,已经起诉了,毕竟商场如战场。”
纪军睁大眼睛,死死的瞪住邵博寅,邵博寅脸上闪出阴狠的笑,无视纪军的表情弯下腰身上,脸凑近纪军的耳旁继续说。
“纪董,你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想办法对付我,你女儿不懂事,难不成你也不懂事?这次的教训是血的教训,希望纪董你可以安详终年,更不要再费心机如何为难盛世,后浪推前浪啊,前浪最终会拍死在沙滩上。”
话里的每个词都是犀利如刀,刀刀劈向纪军的心窝处,那脸色更是苍白,嘴角还泛着白色唾液,嘴里发出依哎的声响,听不出任何的词语来。
邵博寅直起身子,冷冷的盯住纪军,良久走向门口,拉开门,大步迈出去了。
林肯车内,逼人的冷气让驾驶室的傅绪感到一阵阵的寒冷,而邵博寅则是沉默,脸转身窗口,目光落向车窗外,沉凝。
开车的傅绪望着后视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口了:“邵总,我们一直查的给姓犯打钱的神秘人刚才我看见了。”
邵博寅的视线才从车窗外转回来,落向傅绪:“在医院?”
“对,是纪家的男佣人。”
听完这话,邵博寅没有说话了,纵使现在知道也没有任何的作用,纪晴天精神不正常,将她送进牢里也是不可能的事。
“嗯。”
傅绪听见这个淡淡的嗯,心头已经了然了,这事到此为止了。
“傅绪,去海边。”邵博寅突然说了一句。
傅绪有点摸不着头,但还是按着邵博寅的话往海滩开去,到了那边,才明白邵博寅为何来这儿,原来是陪夫人来了。
邵博寅到海边的时候,看见的是唐心妩身穿一身波西米亚的长裙,头戴着个大阳草帽,正走在沙滩上,步伐很慢,旁边跟着的烟烟,姑嫂两人就是沙滩上的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