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寅噙着讳莫如深的笑意,不急不缓的说:“当众狂吻。”
“狂吻?”江涤城音量都提高了。
江涤城的反应是在邵博寅的意料中,但他并没有顺杆而下说,该不会你不敢,而是故意曲解,说:“你不会是连狂吻也不会!”
这话伤到了江涤城的自尊了,炸毛。
“这是要瞧扁我是不是?江少狂吻不会,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正中邵博寅下怀,笑:“那不就得了,反正你也没吃亏,而且还占便宜了,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邵博寅的循循善诱,让江涤城的思维忽略了某个阶段的防备,点头,喃喃自语:“这倒是有点道理。”
邵博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办法是教给你了,你自己把握啊!”
“老大,你是不是曾经用过这个方法?”江涤城一把扯住准备要起身的邵博寅,仰着头。
邵博寅笑了笑,凑近他的耳旁:“这个方法是一种武器,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江涤城突然猥琐的笑两声:“心心就是你用这招骗回来的?”
“你嫂子是用真心换回来的,城城,这点你就不懂了。”说完,邵博寅拍了拍江涤城的肩膀。
“跟刚才告诉你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话落,带着神秘的笑往门口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江涤城喊了一声。
“老大,这就走了?”
邵博寅没理他,“重色轻友,可怜的我孤苦伶仃……”
邵博寅全然不顾身后的哀叫,出了包厢房门,包厢只有江涤城一个人坐着,透了几分孤寂,他还是回家吧!
但想到家里的那个女人,心里又开始烦了。
郝雨蕾在服务生的带领进了一间包厢,迫不及待的点晚餐,她会做出这种举动,全因为这里的厨师可是重量级的,外头是尝不到手艺。
工匠是高级私人会所,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方才可成为会员,今晚带她过来的那些人,便是官二代,她也为了体会一下这里的奢华才过来。
就在她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等晚餐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她惊了一下,抬头,看见门口出现的人,立即端正坐姿。
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起身迎上去,“陆哥。”
声音嗲的直酥人耳。
但是对于陆承来说,也只是丑人多作怪的举动罢了,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在她的对面坐下。
“还没吃晚餐?”他问。
“是,但是刚才我点了晚餐,陆哥,没关系吧!”郝雨蕾那双描了浓黑眼线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承。
“没关系,饿了就点。正好,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有些事想问问你。”陆承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语气平缓没有起伏,显的很平常。
郝雨蕾探了探头,问道:“陆哥,什么事?”
“一会吃饭再说。”
郝雨蕾点头,然后笑着,“陆哥,这几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去哪儿了?”
他淡淡的应道:“美国。”
“那你现在回来就不走了吧!”
陆承搁在膝盖上的双手轻轻的敲打在膝盖,语气依旧很淡漠的说:“看情况。”
“陆哥,这几年你还是一个人?”郝雨蕾问。
“怎么,查户口?”语气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郝雨蕾立即紧张的说:“不,不是,陆哥,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着姐姐走的这几年,你一定很伤心难过。”
陆承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郝雨蕾,那样的眼神犀利,又高深莫测,看的郝雨蕾心里一阵阵的抖颤。
一分钟的凝视,陆承才笑着出声,“其实这几年我也在想,当初你姐姐会走的那么突然,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郝雨蕾笑:“陆哥,当初医生不是确定是姐姐承受不住治疗的痛苦,才会轻生的吗?”
“对,当时是这样的诊断结果,可是你姐姐那个人不愿服输,她几乎不会真的做出结束自已性命的事,有也只是使出来吓唬人的手段而已。”
从烟烟说到那次在酒店的事可以看出,郝雨欣是在用尽手段报复他。
郝雨蕾脸上的笑信旧挂着,“陆哥为什么当时不说,到现在才质疑,现在过了这么久,说来又有什么意思?”
“因为我最近才知道一件事。”陆承说的云里雾里,郝雨蕾顿时怔了一下。
“什么事?”
陆承一只手拍了拍另一只手,眼睛闪了闪,不答反问:当初你一直在医院里照顾你姐,有什么特别的人去医院见过她?”
郝雨蕾双手紧攥在一起,皱着眉头,像是在极力思索,半响过后,她摇了摇头。
“太长时间了,我真的想不起来。”
陆承换了一种方法问:“那你认识她的一些朋友吗?”
“她的一些朋友?”郝雨蕾皱着眉头,呢喃的在思索着。
陆承却捏着一根烟,慵懒的拿起它凑近鼻端,用力嗅它的味道,目光若有若无的往郝雨蕾脸上扫去,说。
“你们是姐妹,有没有谈及这方面的事,或者在你照顾她时,有见过她的朋友在期间过来探望她吗?”
郝雨蕾摇头,说。
“虽然我们是姐妹,但是姐姐从来不会谈及这些事,说到我在医院照顾她的时候,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朋友过来探望。”
陆承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打火机,‘叮’一声,片刻指尖的烟根散发着淡淡的青烟。
灯光下,那烟犹如一缕缕的思绪,往房顶慢慢散布。
他抬起睑下的眸皮,目光沉沉,说:“当初我跟你姐姐分手,是因为得知了她瞒着我秘密交往了一个男性朋友。”
郝雨蕾点头,“这事我从大伯那儿得知了,不是说那个男性朋友是你的同学,邵博寅吗?”
陆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纳,烟雾飘散到房间每个角落。
“这做只是你姐姐拿来的挡箭牌,是另有其人。”
陆承的声音很沉,一如他的目光,冷的让人觉的像墓地里吹过的阴风。
“另有其人?”郝雨蕾伸了伸脖子,一副好奇的样子。
陆承伸手到跟前的台几上,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手中的烟蒂,刚熄灭腥红的灰烬在不大的力度下,准备无误的落入烟缸中。
可能是因为抽了烟的关系,唇有些干燥,他伸出舌苔舔了舔唇,这不经意的动作,却落入了郝雨蕾的眼里,她只觉的浑身热血沸腾了。
身体很痒很痒,恨不得扑过去咬住陆承,但是她不敢,只要她这样做了,以后都可能见不到陆承了,只有死死的压住了那股欲望。
这时,陆承的目光看了过来,对上郝雨蕾的目光,她怕被陆承发现,快速的睑起了眸皮。
起码现在不能让陆承发现她对他的那种窥伺,否则以后她难再见她了。
“陆哥,姐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而且当时我在医院照顾姐姐的时候,并没有看过有什么不认识的人来过,都是见过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陆承冷然的盯着她,灯光下化着浓妆的郝雨蕾,倒是一副淡定的直视着陆承,那目光倒有些许的痴迷。
陆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倾身拿起台面上的茶1为自个倒了一杯水,随后慢慢的喝起来。
郝雨蕾倒是识相,见他搁回空杯,执起茶壶为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