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腾山轻轻碰了碰蛇皇，示意他先把鼠皇放下，跟自己出来一下。

蛇皇温柔不舍地将弟弟放在地上，跟着虎皇走到一旁。

不久之后，桂花飘散，血腥气息充斥整个桂花源！

“哥……你怎么了？”老鼠的鼻子最是灵敏，他嗅到空气之中弥漫的气息都是蛇皇的血。

“彻地……我没事！”蛇皇心脏“噗噗”跳动，本身为冷血动物的他这一刻居然觉得浑身燥热。

刚才虎皇将常婷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蛇皇，他觉得这种事情蛇鼠二皇有知情权，可现在鼠皇这个样子……告诉他的话很可能会令他当场急火攻心而亡！

多少年来，蛇鼠兔三皇之中就是蛇皇最沉着冷静，因此虎皇选择先把这件事情告诉蛇皇。

常聪重新将苏彻地抱在怀中。“彻地，你还记得当年我用蛇蜕之术救你的时候吗？”

“呵呵……怎么可能忘记啊。”鼠皇很艰难地说着。

蛇皇轻轻摇晃鼠皇，为他减缓一些疼痛。

“一百三十五年前，当时你刚刚修炼到一鼎真炁，不料在突破境界的时候被捉妖师暗算，浑身精血散尽，眼看必死无疑。

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只要能够救活你，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没什么。于是我用蛇族方术蛇蜕之术，将你救了回来。

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无法修炼神魂，你也再也无法修炼精血。

我们两兄弟从那时候起，就算异体同心，注定要同生共死的。”

“大哥……婷婷不在了，我也……大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鼠皇痛苦地说着。

蛇皇一双冰冷的竖瞳不断流泪。“彻地……大哥这辈子从来没骗过你，没瞒过你……可是……”

“大哥……是和婷婷有关的事情吗？你……告诉……告诉我！婷婷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鼠皇剧烈挣扎，在蛇皇怀中胡乱抓着。

蛇皇一只手按在了鼠皇额头。“彻地……是大哥无能！是大哥没本事！一切都是大哥的错！

婷婷她被鹰皇他们抓走，狐皇用方术把她幻化成龙皇模样，引诱牛皇和婷婷……和婷婷……

事后婷婷不甘受辱，愤然自尽了！”

“黎！倾！城！

耿！地！翁！”

鼠皇一把推开了蛇皇，他像是要干呕，可是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怎样都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彻地……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你现在油尽灯枯，我不能让你糊里糊涂去找婷婷。”蛇皇站在身后，愧疚地看着鼠皇。

“苏老弟……我已经替你杀了黎倾城了。”虎皇叹了口气，妖雾之中蛇鼠兔三皇形影不离，一两百年来情比金坚，令妖雾之中所有人都钦佩不已。

“胡……呃……大哥……谢……呃……谢……大哥……谢……谢谢你。”鼠皇仰着脖子，一口痰卡在嗓子里，他想要咳嗽，可他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双手抓在胸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

他……本该死了。

但鼠皇还不想死。

“大……大……大……哥！帮我……帮我，帮我！”鼠皇缓缓回过头，手指指向远方。

蛇皇眼中泣血，他握紧了鼠皇的手，他知道鼠皇要做什么。

“是这里。”蛇皇常聪喘息着，语气冰冷地指引鼠皇的手，用自己的神魂指引着鼠皇。

“方术！恶鼠疫！”鼠皇浑身鲜血冲出身体，在空中形成一只血气老鼠。

那血气老鼠顺着风，飘向蛇皇为鼠皇指引的方向。

那方向有三位妖皇还在自相残杀，那方向所在，是牛皇耿地翁所在！

鼠皇身体向后一仰，嘴角含笑，倒在地上！

苏彻地闭上了那双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睛。

在他合眼的刹那，看到了那天从树枝缝隙透出的阳光，看到了那只通体雪白，十分可爱的兔子。

可惜，鸿蒙大千没有来世，不然我还会娶你！

幸好，鸿蒙大千没有来世，这样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归鸿蒙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