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哥!”一千人站在胡家铺子城门,气壮山河,震天撼地。
“我胡家握奇军,共有一千零四十八人,实到一千零一人。我为握奇军副帅,胡彪!”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胡彪站在队伍前列,他在保卫胡家铺子的时候算是淤握奇的左膀右臂,二人生死与共,一同将血圣教教徒赶出了胡家铺子。
淤握奇虽然有些害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适应的很快。
毕竟,他脸皮奇厚无比。
“彪子,行啊。你这副帅是兄弟们选出来的?那你们的主帅是谁啊?”淤握奇握起拳头捶打胡彪胸口的铠甲,手中蛟铠砸在胸甲上,砰砰作响。
胡彪站的笔直,整个人如同一杆标枪。“回主帅,我胡家握奇军,永远只有一个主帅,那就是淤握奇!”
“吼!吼!”胡彪身后那九百九十九名胡家子弟齐声高喊,宛如一人怒吼。
淤握奇眼眶有些红润,看着这些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有千言万语,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能够让淤握奇闭上他臭嘴的,恐怕也只有唐笑和眼前这一千个人了。
唐笑下马,站在了他的旁边,从背后抱住了他,安抚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淤握奇。
她脸上的笑容缓缓舒展,对着胡彪问道。“胡大哥,您刚才说胡家握奇军共有一千零四十八人,实到一千零一人。那一个应该是算上了芋泥,那没有到的四十七人。。。”
还没有说完,唐笑已经想到了原因,那四十七人,曾经伴随淤握奇保卫胡家铺子,只是当这支握奇军组成,他们已经不能够加入了。
“我胡家握奇军,只会不断增员,不会减员!四十七位兄弟回归鸿蒙,但是他们永远与我们同在!”胡彪等人高声喊着。
淤握奇心念一动,身上的蛟铠变幻形态,最终变成了和他们身上铠甲相同的样式。“谢谢,兄弟们。我淤握奇是个私生子,这一点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但是私生子又如何?我有兄弟!我有你们这帮兄弟!”
握奇军将淤握奇等人迎入胡家铺子,吃过午饭之后,包括他们在内的数千胡家人站成了两排,恭送他们的救命恩人。
“李栀,你说我们算不算英雄?”淤握奇骑在马上,满怀感慨地挥手向胡家人告别。
李栀同样也很感动,他笑着说。“当然算,我们为了一座拥有三千年历史的古城出生入死,我们保护了数千性命。”
张孤桐冷哼一下,李栀顿时噤若寒蝉。胡云好奇地看着她。“怎么?和你的小师弟闹矛盾了?”
“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师弟,他本事大得很呢,手段也高明得很,尤其是救人的方式。”张孤桐阴阳怪气,偏偏李栀还什么都不敢说。
女人嘛,她生气了,就让她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会吗?李栀在心中安慰自己,宽容,自己要大肚,自己要容忍。
几个人骑马来到门口,遇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叶群。
他没好意思跟着李栀他们纵马扬鞭,所以就落后他们很远。等他到胡家铺子城门的时候,满城人都去接待淤握奇他们,导致城门大关,他也进不来。
叶群身为叶家昔日世子,又不好意思高声叫门,只好就那样傻呵呵等在城门口。
“咦?你怎么还在这?”刘伴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十分诧异。
“我。。。我这不是担心师弟师妹们,所以才一直候在这里。”叶群也不尴尬,一番话说起来也是大义凛然了一些。
胡云扭头和张孤桐耳语。“你们什么时候和他成朋友了?”
“他带着叶家人去夫子林瞻仰夫子手迹,然后就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学宫,甩都甩不掉,我们总不能把他打一顿扔到路边吧?”
“为什么不呢。”胡云面如冰霜,那把冷雨剑眼看就要出鞘。
胡家铺子城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呀,这不是叶师兄?你怎么会在我胡家铺子啊?”
那声音的主人骑着一匹体态娇小的母马,身子在马背上扭来扭去。
叶群在马上躬了躬身子。“我奉家主之命,前往夫子世家。恰逢诸位师弟师妹返回学宫,为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才一路相随。”
胡凌凌掩着嘴巴,很夸张地“呵呵”笑着。“有叶师兄保护,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凌凌在这里替我胡家,多谢叶师兄了。”
“应该的,应该的。能够保护师弟师妹们一路返回学宫,是我叶某人的荣幸。”
唐笑凑到了胡云和张孤桐身边,加入了悄悄话的阵营。“要不我们把他俩一起打一顿扔到路边吧。”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被叶群和胡凌凌听到,说完话,唐笑还故意矫揉做作学着那胡凌凌的笑声笑了笑。
淤握奇拍打着身上,仿佛他被几千只跳蚤淹没了一样。“笑笑,你能不能别恶心我!”
胡凌凌暗中咬牙,脸上却还是堆着笑。“人多方便,咱们这就启程吧!这一路颠簸,我们都要仰仗叶师兄了。”
“好说好说。”
张孤桐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就是一条水鞭抽在李栀骑着的马的屁股上,看着那一骑绝尘,张孤桐惊呼一声。“呀,你的马怎么受惊了?师弟别怕,师姐来救你!”
淤握奇、杨铭、刘伴溪互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拍马追上。“李栀啊!好兄弟啊!你可别出意外啊!”
“芋泥,等等我!”唐笑装模作样喊着淤握奇,紧随其后。
胡云是懒得装装样子的,慢悠悠骑马经过了胡凌凌的身边。“丢人现眼,伤风败俗,败坏门楣。”
胡凌凌脸色惨白,一双狐媚眼睛死死盯住了胡云的背影。“叶师兄,这就是你说的会帮我出气?”
“我会的。”叶群与胡凌凌并肩骑马,一双禄山之爪并不安分。“这胡云目中无人,等回学宫,有她好受!”
李栀的马一直跑出去半里地,他才勉强拉住了缰绳。
他满脸苦笑,你们要跑路,为什么要打我的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