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这一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胡云也才刚刚摸到定炁化鼎的门槛。
那么这二位所说的高一些是高多少呢?
胡孙的修为是三象八鼎五十一洞天!
胡腾山的修为是一龙八鼎十六洞天!
你管这叫高一点?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刻意留手,恐怕他们弹一根手指就能把淤握奇碾碎了!
“二位……恐怕不是寻常的妖族吧?”李栀脸皮跳动,心中暗道还好这两位并没有什么恶意。
胡孙哈哈笑着,疯狂地拍打着胡腾山的后背。“老虎,你看看他,是不是很有趣?我就说当他们知道我们的修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吧!”
也许只是说并不尽兴,胡孙上蹿下跳,用双手按住自己的眉毛,模仿起了李栀惊讶时的皱眉表情。
远处树林之中,秦章终于可以不用忍下去了,他脚踩飞剑来到他们面前。
“介绍一下,这二位是猿皇胡孙和虎皇胡腾山。”
他的朋友们明显听出秦章语气之中的隐隐怒意。
秦章叹气说道。“你们自己说说,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来欺负我的朋友!”
胡腾山挠挠头,看着胡孙说。“嗨,俺是不赞成这样的,但是猴哥说这样很有趣嘛!”
秦章也是无可奈何,胡孙是妖雾之中出了名的喜欢恶作剧,而胡腾山又十分听从胡孙。
妖雾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地方,这两位妖皇一旦联手,几乎在妖雾之中没有敌手。因此即便妖雾中人对猿皇胡孙的恶作剧头疼不已,却也敢怒不敢言。
幸好猿皇只是喜欢玩,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本性善良,也从来不妄自杀生。
而且就算有人被猿皇戏弄了,猿皇也会扔些秘籍、丹药和自己修炼的心得,这也算是犒劳一下陪自己玩耍的妖族了。
“敢问两位妖皇,你们这是在闹的哪一出啊!”淤握奇喘着粗气看着猿皇和虎皇,他明显有一些愤懑,自己像是傻子一样被人戏耍了一阵,任谁都不会开心的。
胡孙笑着甩着手,安慰着淤握奇。“小朋友不要生气嘛,我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作为补偿,这本海涌山就给你了!”
猿皇一眼看出淤握奇为土灵更修士,因此他毫不吝啬将方才虎皇胡腾山所用的秘技传授给了淤握奇。
淤握奇脸上还是很气愤,但是那手取过那本秘技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慢。
解决了生气的人,就该说说正事了。
“李栀,其实我们两个当年和你父亲也这样较量过一场,当年我们三人激战了三天三夜,从技击斗到秘技,又从秘技斗到方术。我们三人一见如故,今天再与你相见,简直恍如隔世,仿佛你父亲又站在了我们面前。”猿皇收敛起好动的本性,难得深沉地陷入了回忆。
虎皇揉了揉眼睛,性格憨厚的他感情比猿皇细腻不少,当年妖雾之中他也十分欣赏李栀的父亲。
李栀拱手向两位妖皇行礼。“两位前辈,往事不可改,未来仍可期。我相信我父亲还在世,总有一天我会救出他的。不仅如此,当年白爷爷救我的时候希望我能够找到鸿蒙大千万年前的真相,这件事情我也永远不会忘记。”
“我们相信你。”胡腾山厚重的手拍了拍李栀的肩头。
秦章十分煞风景地大呼小叫。“行了行了,一个个都这么伤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妖雾都是一群迁客骚人,顾影自怜呢。”
“这小猪崽子出去了一趟妖雾,语气比以前强硬不少啊!老虎,我看我们兄弟需要重新教育一下这孩子,让他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猿皇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秦章。
秦章瞪圆了他的那双丹凤眼,壮着胆子说。“谁怕你啊!老猴子!”
猿皇胡孙只是嘴上说要动手,但是实际上他和秦章互相瞅着,互相对骂,就是不动手。
李栀等人看得一头雾水,从秦章不敢提前提醒他们来看,他肯定还是惧怕妖皇的。但是他现在又和猿皇对骂,这哪里有一点尊重的样子?
胡腾山乐呵呵地说。“猴哥和老猪是过命的交情,老猪的儿子那就是猴哥的儿子。在咱们这些妖皇里面,秦章最敬重白大伯,最怕苏老弟,最亲近猴哥。说猴哥是他的前辈,倒更像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兄长。”
胡孙一步跳到胡腾山背上,扯着他的耳朵问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是小秦章兄长?那那头死猪是我爹啊?老虎我看你也是皮痒痒了!”
“好了好了,猴哥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呢!”胡腾山被扯着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向胡孙求饶。
胡孙跳了下来,笑嘻嘻地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李栀,虽然玄武那边还没有确定要不要见你,不过龙皇吩咐了,你是故人之子,胡云是秦章女朋友。在这两重关系下,我们妖雾必须大张旗鼓接待你们。今晚会在火海龙宫举行晚宴,希望你们到时候都能来参加。”
李栀苦笑。“我们能说不去参加吗?”
“可以啊,到时候我那些觉得面上无光的老兄弟们可能会一路追杀,把你们撵出妖雾吧!”
李栀等人只好陪着笑,他们也是看出来了,这胡孙满口胡言,说的话里面三句倒有两句是假的。
夜晚来临前,李栀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小溪边。虽然这边的土地被虎皇折腾得像是被翻过一遍,但他们也属实不敢胡乱走动。
为防止他们担忧,李栀并没有将蜘蛛皇曾经过来的事情说出来。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月光透过那妖雾上空的薄薄雾气,仿佛倾泻下点点水汽,一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妖雾的花花草草、河流小溪都有一种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美感。
秦章带着他们一路向妖雾最西北行进,那里和龟坑的位置有些相近,却又有一定偏差。
在一处洞口前,熊熊火焰如同海浪波涛不止。
秦章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扬手扔到火海之中,火焰分开,在中间形成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