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失恋了?”朵颜的魔性笑声从电话传来,我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松。
“哎呀,他不给微信,你就直接上门呗,正好明天星期六学校放假,你约他呗。”她笑了好一阵子,说道。
“你猜我敢吗?”
“果然是被颜值冲昏头了吧。”
“不…我已经很喜欢他了。”
“对,你就是那种躲在角落里,还傻傻等着男人给你光亮的那种人。”
她大大咧咧无意间的话,有些触动到我。难道,这样一口上好的唐僧肉,就这么拱手让夏雯了吗?——“开什么玩笑?”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想,即使是为了让夏雯不那么好过,我也要放手搏一搏吧。
“小玉,铁树开花喽。”手机那头的笑声,引得我脸又是一红。
随机我挂了电话,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细软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像一条条绵延的黑河。我所居住的房子是一栋小复式,我将它布置得温馨可爱,毕竟这是父母留下的,我一丝也不敢怠慢。他们双双丧生于一场严重的车祸,所有的家产都归于我手,哥哥一分钱也没有要去,只身离开家乡去s市创业了。他很辛苦,总在应酬,即使父母留下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养活着这对兄妹,但做哥哥的永远希望妹妹过得好,过得更好。
长兄如父,我们也算相依为命。
我深切害怕任何人提起我的父母,他们的死像刀疤划在我的心上,每每触及,痛不欲生。
对亲情的渴求,不知在什么时候化成了对爱情的渴求,对真挚感情的渴求。我闭上眼,脑中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挥之不去——不要再缩头缩脑了陆瑾玉,缩了这么多年,一场恋爱也没谈成,不丢人吗。
想着,渐渐陷入梦乡。
黑暗中,一道重量轻轻压在我身上,男人微微喘息着,带着些醉人的体香。他的大手滑入我的睡裙,暧昧地抚摸我的腰肢。我欲挣扎,却如何也无法动弹,只能像个瓷娃娃似的,任由他玩弄。
他的手渐渐转移阵地,探向我的内裤——我不禁呼吸急促,细汗沁出皮肤。顷刻间,我全身神经抽动,意识到自己能动,我猛地摸向枕底手机,将那光亮对准男人的脸!
呼吸滞住了。
再睁眼,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这一觉可睡的有够久的。只是这浑身大汗淋漓,双腿间也难忍地湿润黏腻,我不禁红了红脸,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
我赶忙奔向电脑房调看房间的摄像头,昨晚确实如常的宁静祥和,一片叶子也没有随风飘进来,何况是人呢。
我回到房间,窗户也紧锁着。
叹了口气——做了个梦,关于季云澈的,然而它只是梦。
而,正所谓,年少不做梦,老来无所依?也许这句话用在这不是很恰当,但是少年的喜怒哀乐就好像那易消的残雪啊,我勾了勾唇角,冲了个澡,便去了云芥。
咖啡厅人满为患,我只在玻璃窗外注视着他,那挺拔隽秀的背影。
紧了紧捏着包的手,我打的去了趟销品茂,精挑细选了一条手链,脑海中,全是他收到礼物时欣喜的模样。
我要追他,差个十岁又怎么样?
这么想的,我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