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当时就做了个决定,告诉导演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徐家的人。既然已经有合适的演员了,那她就不出演了。
电话那头的导演还以为她是在找台阶下,还告诉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圈子都这样。
但她坚持跟对方说,她不认识徐家。
最后导演见她这么说,也不再坚持。
不过后期她听说,这导演曾在别的饭桌上说过她这个人特能装,关系被人拆穿后,太好面儿了愣把自己撇的特干净,脸皮真薄。
这算是钟听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拒绝徐渊的帮助。
也是徐渊第一次,皱着眉头喊她——钟听筠。
她觉得自己工作是要靠能力来的,她不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只想自己成为一棵大树。
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靠着徐渊徐家走后门,她不喜欢平白无故的受人恩惠。
徐渊已经给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不想再靠被包养这种方法得到任何东西任何好处。
这让她觉得自己特别低贱。
毕竟当初的她,是逼不得已。
如何回答?
徐渊的脸色很差。
她想了想,切入点还是以自己工作为主。至于他刚刚那暧昧不明的提问,她选择视而不见。
“我更想靠自己的工作能力,我想得到别人对我业务能力上的认可。而不是说因为你,对方才选择的我。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仅此而已。”
面对她的避重就轻,徐渊看在眼中。
就是这样的,她总喜欢跟他打太极,一遇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都是这样的。
以前也就算了,问题无关痛痒。
她既然不想回答他不想让他知道,他也懒得去想。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迫切的想在心里给自己一个答案。
解题过程中,必须有她。
钟听筠好似诚实的看着他,刻意贴过双眼皮眼眸里,那双又圆又亮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俩人的思绪白赚千回,一个要问,一个不想答。
最终叫醒两个人的还是远处汽车的鸣笛声。
钟听筠看着门把手,示意对方开门。徐渊开了车锁,俩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的朝着生煎店走去。
进了店里,各点吃食。
俩人各自吃各自的,谁也不说话。
倒是结账的时候,徐渊说了句,“多少钱。”
他们回到里,又开往酒店。
这一路的沉默让钟听筠觉得徐渊好似在积压着一场暴风雨,她也因此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安。
她原是想感谢他这些天的照顾,还有那半个月的补偿。
怎么事情就突然间搞成了这个样子。
汽车很快到达了酒店停车场。
她跟随徐渊坐了酒店的专用电梯。徐渊的助理已经提前告知了这家酒店的经理,安排了俩人的房间。
电梯一路到顶,伴随着的依旧是俩人的沉默。
徐渊以前从未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这么像一个常与人偷情的男人。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特别像自己的大哥徐霖。
在前往酒店的这一路,他都在想钟听筠为什么会今天来找他。就在车辆行驶进酒店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