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听筠有些庆幸地眨了眨眼,好在自己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要不然今晚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她看着徐渊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表情并无太多变化,也没有要动怒的意思。
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接着说下去,“总是要有人跟你分担的,不是吗?”
徐渊缓缓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女孩对他浅浅一笑,等待他的回应。
房间内的灯,骤然亮起。
二人皆将目光转向亮起的灯光。
钟听筠高兴得拍手,“来电了!”
“我去停车。”徐渊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厅。
钟听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心里知道他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说究竟是为什么不开心。
徐渊坐在车里,看着姑娘略显失落的表情,内心也同样像缺了某一块似的,空洞洞。
对于母亲的死,徐渊从未像哥哥那样歇斯底里。
第一是因为他没有太多关于母亲的记忆,第二是因为母亲这个词在他心中有着跟别人不同的定义。
在众人眼里,母亲是个因为丈夫出轨后得了产后抑郁抛下刚出生的儿子选择跳楼自杀的女人。
但在他的眼里,他想象之中,母亲不是这样子的。
如果她没去世,她会在他入睡前躺在自己的床边抱着自己,哄自己入眠。
她很慈爱,她很温柔,她是这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
徐渊不喜欢所有人把母亲形容为一个忍气吞声,最后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女人。
所以他不想提,不愿提。
车子停好后,再回客厅时钟听筠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徐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么一折腾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钟听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回来了。”随后脑袋又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困了?去楼上睡觉吧。”
钟听筠打了个哈气,拒绝了他,“我就躺在这睡吧,好不容易被我焐热了。”
“沙发上怎么睡觉,小心得颈椎病。”
他走到姑娘面前,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捞了起来。钟听筠好似一只无骨章鱼,想通过耍赖的方法不挪地方。
“你就让我躺着吧!”
徐渊轻拉她两次无果,垂眸看着她,“你确定不走?”
她点点头。
“成。”徐渊松开她的胳膊,作势要转身离开。她以为真的放过自己了,刚要躺下去,却猛然间天旋地转被人扛在肩头。
眼前的景象转了个圈,她被徐渊扛在肩头,一步步地朝着楼上走。
钟听筠看着眼前倒退的影像,重重地拍了一下徐渊的背,“放我下来!”
徐渊不理她,直接给她扛到了她上次住的那间卧室。
她被徐渊扔在床上,似是知道她要撑起身子辩驳两句,徐渊随即上床俯身,两只手撑在她额边,将她禁锢在身下。
钟听筠顿时就不敢乱动了,两只手老老实实的缩在胸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对他说:“酒后乱性……可不仗义啊……”
徐渊喉结滚动,对她浅浅一笑,“咱俩谁酒后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