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婆子莫不是在拿跟我们说笑吧?你全身上下都不值几文钱的一个老婆子,能用得起一百两银子一盒的药?”翠荷质问道。
“我老婆子当然是买不起的,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我老婆子前头不是说了吗?那是恩人所赠,没要我们一分钱!”老妪解释道。
闻言翠荷看向魏清婉,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魏清婉又看了老妪一眼后问:“你说你孙子用了三盒后就痊愈了,看不到一点疤痕了是吗?”
“是啊,半点都看不出来了,就跟没伤过似的。”老妪笃定回答。
“你的意思是这么贵的药膏用一盒还不够?”翠荷满脸吃惊和郁闷,那是她多少个月的例钱啊!
“一盒自然是不够的,两盒还有些痕迹,三盒用完才完才完全看不见的。”
也就是说魏清婉也至少要用上三盒,要花费三百两银子!
魏清婉脸上的喜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满满的愁思。
她如今手上就只有那些傍身的首饰还值些钱,但别说她不能变卖了她仅有的能拿得出手的首饰了,就是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银子。
可她现在又真的非常需要这药膏,根据她打听来的消息,这药膏是越早用效果越好,最好是痂脱落后就立刻开始使用。
等过了一两年了,哪怕用了,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她如今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了,再不用她怕就没机会了。
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做?
魏清婉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老妪见她一直不说话,又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还有什么是老婆子能帮上忙的吗?”
翠荷白了老妪一眼,就这样子还想要帮她们小姐的忙?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魏清婉沉着脸问:“你当初是做了何事遇到那神医,那神医又是为何赠你药膏的?”
“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偶遇了,神医看我大孙子可怜,就给我大孙子弄了伤口,临走前拿了三盒药膏给我,让我每日早晚给我大孙子涂。”老妪回答。
“那你倒是说说在哪里可以找到神医!”翠荷着急道。
“我老婆子不知道啊!”老妪摊了摊手。
“你不知道怎么找到神医又是怎么知道可以去同德堂买药的?”魏清婉追问。
“因为神医临走前说过,要是不够就可以去同德堂,用我刚才说的法子能见到人,然后神医说他会提前跟里面的伙计打好招呼的,不用我银子。”
老妪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但她所述对魏清婉并无太大的帮助。
魏清婉看着老妪,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是是。”老妪连连点头。
翠荷不情不愿地把老妪送出了后门,然后转身就走,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跟老妪说。
翠荷走后,老妪冲着身后的方向哼了哼:“这么大老远地把我叫来,问了半天话,一口茶都没让喝,连声谢谢都没有,真没礼貌!”
紧接着老妪又笑了笑:“不过我老婆子本来也是来完成许公子拜托给我的事情的,才不管你们什么态度呢!”
另外一边,送走老妪后的魏清婉沉思良久,决定还是先让李嬷嬷跑一趟省城的同德堂,验证一下那老妪所说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