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物业维修工,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交了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勉强可以够吃饭,有时花的多一点点,下个月工资到来之前,可能会有那么几天吃不饱,也还行,这样的日子,习惯了之后,也就无所谓了,年轻的光棍,无忧无虑。
我打从小学就是尖子生,高考之后也是被名牌大学录取,只是家族里面出了一场变故,个中缘由和故事,若是有空,也可以和大家伙说一说,现在这里就不提了。
我叫萧歌,别人都喜欢叫我小哥,今年刚好20岁。
大学没有上成,在毕业的那个炎炎夏日我被父母带着离开家乡,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父母把我安排在了一个朋友家中,便去了更远的地方,那些天,我的心都冰冷的。
跟着老爸的朋友学了一些水电手艺,虽然没有多厉害,但在普通人家生活的小区里面,够用了。
在小区里面干维修,活不多,不累,不重,自然钱也就不多,每天都在昏昏碌碌的过着,也曾想过难道就这样过一生?也曾想过是不是要放手拼搏一把,结果卡里父母留下来给我安身立命的十万块钱,被别人以合伙做生意的名义骗了个一毛不剩,这件事给我这个可以算是刚踏入社会的愣头青,上了一堂严肃的课,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我才知道,社会吃人不吐骨头。
整天怨天尤人,整天浑浑噩噩。
直到遇见了那一对神秘的父女,我的人生路似乎走进了一段光怪陆离的怪诞故事里。
今天我值夜班,同事老刘不胜酒力,已经在值班室的长椅上打起了呼噜,平常喊他老刘哥,他答应的很爽快,有一次喝酒的时候才听别人说,我一直喊他老刘哥,他其实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的,他年龄大,按他的想法我应该喊他叔,这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但我已经叫习惯了,就不改了,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正面或者侧面地提出来,我也就当不知道好了,从这里我也貌似看到了人性中有许多只要别人不点破就永远不知道的弯弯绕绕来,要么怎么会有人说,张嘴已在江湖里,人心两面双耳听。当然我并没有抱怨老刘的意思,相反我和老刘哥处得还很是要好,我反而觉得喊他哥是喊对了,所以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
天气已经微凉,看着深睡着的老刘,起身给他把大衣盖上,免得着了凉,盖大衣的时候,老刘还翻了个身,睡得更惬意了一些。
陪了老刘喝了很多,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并不是我吹虚我的酒量有多大,反正我可以一直喝就是了。
闻了闻身上呛人的烟草味,有些难闻,我不吸烟,也不讨厌别人吸烟,只是不喜欢身上有烟味,睡觉会不自在。
小区夜晚,基本没有事情,没啥需要维修的,普通人家哪有多少事情,一般这个点,我也该睡了,可是可能喝了点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玩起了手机。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值班室的固话,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夜里12点多了,这个时间还往物业打电话的,一定是家里出现了紧急情况了,比如水管爆了,电器短路冒火之类的。
我拿起电话:“喂,你好,小区物业。”
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应该年龄也不算大,听着很清脆的声音:“我家里突然没电了,你来看一下好吗?”
“好,是哪个楼啊?”
“a4第4个门。”
“好的,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家里停电了,不是啥大事,a区可是别墅区,看来是个有钱的大户,像这样有钱的独门独院一般都是老刘那几个年龄大的去服务,家主一般好烟都不会吝啬的递上,但看对面长椅上睡的正熟的老刘,他肯定是不能去了,我披上一件衣服,外面有些凉,就推着自行车动身前往。
a4-4,真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当初就应该把带4字头的都去掉,直接跳过5多好。
别墅区在整个小区的东南角,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道隔开,有3道小桥通向里面,每个小桥头都有保安值班,毕竟别墅区的物业费可不少,服务自然就好。
快速骑过保安厅,跟里面面熟的保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不想张嘴说话了,外面感觉不是一般的冷了,怎么天就冷的这么快呢,白天还短袖,晚上都批了两件外套了,还是冷。
a区,第四排,第四个房子。
几乎不用专门找,家家户户虽说已是熟睡中,但院子里屋顶上或者其他小屋里,都有些许灯光映射出来,唯有一栋房子,乌漆麻黑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还有一栋房子。
奇怪,路灯用的是一根线路供电,怎么别处都好好的,这家附近的几个路灯都灭了呢?我骑车走过一个路灯,它突然又亮了,下了我一跳,改成感应的了?不应该啊,路灯都是长明的,哪有感应路灯这种说法,我抬脚踹了几下路灯竿,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这户门口有两尊石狮子,一个坐立,一个低头趴着,手电筒那束白光照在上面,映射回来刺目的金灿灿光芒,应该是在石狮子外面渡了一层金漆。
红色的大铁门很是坚固与气派,用力敲了敲,敲门声在这空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进来吧,门没锁。”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我推了下门,门没动,我又使劲推了一下,才“知噶”一声开了有小半扇门缝,这么气派的大门,却不知道给上点油润滑一下,看来这户人家也不是啥细心的人。
从大门进去还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通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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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一楼,院子里挖了一个小鱼池,用手电照了照,暗自咂舌,水池里面一簇簇的五颜六色的锦鲤,个个肥圆可爱,估计听见了声响,都慢慢游了过来,我听老刘说过,这东西养的出彩,都是天价,我估摸着我一辈子的薪水都可能不如这一池子鱼值钱。
有几片小竹子围着鱼池生长,竹竿是罕见的墨绿色,要是平时看见,我估计早就上前折断一支看看到底是真竹子还是塑料做的。
一座汉白玉栏杆石桥跨过了小鱼池,每个柱子顶都雕了东西,反正我是不认识的,硬要我说,应该是狮子或者龙吧,匆匆用手电扫过一眼,也没看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每个柱头雕的都是不同的东西。
客厅里面亮着一个小白点光束,应该是手机上的照明灯,我快步走进屋内,也没太在意屋里的装潢,我估计让我看,我也看不出门道,贵就是了。
进屋自然也不能用手电筒乱照不礼貌,对着业主肯定是更不礼貌,我就把光束打在了地上,借着四散的朦光,还是看的见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在木头沙发上,应该是在打量着我,还有一个拿着手机当灯光用的姑娘在旁边倚着门框,由于她躲在手机灯光后面的阴影里,也判断不出年龄和相貌。
中年男人也很和气地开口道,:“小兄弟,家里突然没电了,我也不懂这方面,大半夜的打扰小兄弟休息了。”
我对这种和气的人是很有好感的,在这个年代,给许多业主服务的时候,尤其是年轻人,他们说话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是没礼貌般的不客气。
我说:“没事儿,叔,我也没睡觉,不算打扰,再说了,收你们物业费,帮你们解决问题,也是应该的。”
比如这句话,要是遇见不礼貌的主,我肯定会直接和他们说,如果户外进来的电是正常的,那你们家里用电出现问题了就不在物业服务的范围内了,您呀该找谁找谁,要是有礼貌很上道的人呢,我们一般也就给帮忙解决了,无非耽搁点时间,在我们这种低收入的人眼里,时间并不值几个钱。
我拿手电对着客厅门四周扫了一下,没找到电源开关的箱子,像这种别墅,后来装修的时候把电源箱子位置更改了也是常见的。
我便问了一句:“叔,你家进户电源箱子在哪里,您知道吗?”
中年人这时候已经起身来到我旁边,身高居然比我还要高一点,要知道我脱了鞋,可也就超过一米八了,可况现在穿着鞋都没有他高,看样子小时候营养供应的很足啊,肯定没挨过饿。
他指着门后一个地方说:“这里应该就是了,但我也从来没打开看过,你看看是不是。”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三尺见方的红色木箱子嵌在一排古董展柜的后面,那个做工讲究的跟工艺品一样的箱子居然只是一个电源箱的装饰,我的天,我还以为是个贵重的保险箱呢,这真是开了我的眼界,等明天估计和几个同事吹起来倍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东西,只要自己见过别人没见过,说起来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骄傲。
我悠着劲划开那个小木门,生怕一用劲就给拍碎了,我估计卖了我也赔不起。
里面确实是两排整整齐齐的电源开关和漏电保护开关,一户人家用这么多个开关也是第一次见,但想一想这是个大别墅,也就明白了。
开关都是合闸的状态,没有跳落下来的,既然这样,那家里没有电,我估计就是外面供电出现问题了,我转身和这位老大哥说了一声:“家里没事,外面可能跳闸了,我这就出去看看。”
中年男人:“哦,那又麻烦小老弟了。”
这个人也算是非常客气了,我嘴里说着“应该的,应该的”就又沿着那条小路走出了大门,打着手电找到了后墙不远处的一个配电箱,拿钥匙打开了柜门,灯光打进去一照,我的天!吓得我后退了一步,正好有个石头绊在了脚后跟,一个大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赶紧爬起来又后退了两步,在我感觉应该是个安全距离的位置站定,一脚后撤也做了随时就跑的准备。
手电筒那惨白的灯光再次射进箱子里面,一个大的供电刀闸已经跳落下来,但刀闸的那几相大的铜质长柄上面,扭扭曲曲地盘着一大团黑呼呼的东西,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条蛇!
一条大蛇!蛇头冲着外面,刚看的那一个照面,差点没把我吓死,这可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