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如雷,马如狂飙,带起一道沙尘,飞驰而来。
掌中虎头岩金枪愤然前刺,噗呲噗呲一连串闷响声中,三只粽子已经被自背心贯穿,直透前胸,做了一回地地道道的人肉糖葫芦。
“啊!”
吼声如炸雷,震得人耳膜生疼,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好像半截黑铁塔的魁梧猛汉,一手鬼头环首阔剑,护住座下战马,正手一杆粗长的过分的大铁枪串起三只兀自挣扎嘶吼的粽子,胳膊一抡,三只粽子就如同三只断了线的风筝,横着飞了出去,连带撞翻一片密密扎扎围过来的活尸兵卒。
“你是何人?!”
“救我!”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眼,张晓白掌中长剑运转如轮,将扑到身前的两只长枪粽子的脑袋砍去,纵身一跃,踩着其中一具无头尸体的肩膀,借力跳到了虬髯大汉身边,呼哧呼哧两口粗气,还不等说些什么,那如黄沙般数不清、杀不尽的粽子大军又已经围了上来。
“神兵火急如律令!诛邪!”
虬髯大汉一双铜铃大眼猛然间瞪得滚圆,掌中虎头岩金枪全力前刺,前胸进后心出,将两只手持圆盾短刀的粽子死死钉进黄沙里,同时大手在阔剑剑身上抹过,本来黑黝黝的混铁重剑顿时升起一片蒙蒙火光,马前马后一抡,火光一片,围上来的活尸挨着死、碰着亡,无不周身冒出腾腾烈焰,不过片刻功夫,就被烧成一把黑灰,洒在地上,这才勉强将张晓白护住。
刚刚那一剑之威,从面前一扫而过时,张晓白只感觉仿佛天地都随着一起砸了过来,火光熊熊,不过却并没有多强的炙烤感,端的是威武霸气到了极点。
大汉一剑扫过,周围那些悍不畏死的粽子竟像是怕了,看着地上一片一片洒落的黑灰和尚未完全烧尽的残破尸体,缓缓向后退去,腾出正居中好大一块空地来。
“上马!”大汉伸手来拉,张晓白顺势借力跳到马背上,坐在大汉背后。
“沙里飞,咱们走!”随着一声响如闷雷的吆喝声,猛汉已经再次拔起了地上的大枪,一枪一剑舞动开,如一座枪山剑林向前闯去。
坐下的宝马良驹倒也通的人性,打了个响鼻,四蹄撒开,也不用背上的大汉驱驾,已经向前方斜刺里冲了过去。
这可是张晓白生平第一次骑马,而且还是铲骑,沙里飞不动还好,如今飞奔起来,屁股颠的生疼还在其次,还总有一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甩出去的感觉。
就在此时,突然背后恶风不善,张晓白一手抓住大汉玄甲背后一杆任彪护背旗,整个人向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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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贴着马屁股,右手里的青锋长剑倒刺出去,刺中的不是粽子,而是一只马-眼。
噗呲一声,黄的黑的一起飚了出来,张晓白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手腕反转,剑尖搅动,猛力向下一拉,半边带着破烂干皮碎肉的马脸骨就掉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一杆锈迹斑驳的大戟已经搂头盖顶,朝着张晓白胸腹、脑袋砸了下来。
“开!”
“铿锵!”
随着一声断喝,剑戟相撞,火星乱跳,只觉的一条膀臂就跟通了电一样,半边身子都给震的麻了,不过好在这一戟终究是被张晓白挡了下来。
“神兵火急如律令!诛邪!”
大汉又是一声怒吼,虎头岩金枪一抖,一尺多长的枪头上带起一道火光,翻把倒刺,从腋下刺出,正抓着背后活尸那必杀的一戟被挡下的空隙,枪尖如入无物,直接贯通了活尸护身重铠。
火光一沾活尸,就像是在汽油里泡了三天的干木头一样,瞬间就成了一根烧的通天彻地红的人形蜡烛,连带座下战马也一起烧了起来。
“快…快跑,我的个妈呀,追上来了!”
张晓白腰杆挺力重又坐了起来,扭头向身后看去,顿时吓得个亡魂皆冒。
大胡子无往不利的火光“附魔”这回却是失灵了,那身材高大的有点过分的活尸战骑并没被烧成一把飞灰,反而带着一身大火,策马又追了上来,在他身后,浓雾翻翻滚滚中,又撞出了十几头同他一般无二的活尸战骑。
“老伙计,看你的了。”
大胡子用力拍了下座下爱马头顶心,探手从怀里摸出一张剪纸来,因为太快,张晓白也没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只见大胡子似是有点心疼,不过一咬牙还是扬手将剪纸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