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受封为河西节度使时,那诏书可是长篇大论,写了有上千字。
几乎都把他一生的经历都写完了。
而手中的诏书就只有短短十几个字。
这让萧炅如何相信诏书的真伪?
“魏公公,这个诏书怎么只有陛下的印信,而没有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的官印?”
萧炅手指着诏书空白处问道。
在古代,如果只有皇帝印信的诏书叫做中旨。
中旨对官员没有任何说服力,要是遇到油盐不进的官员,中旨几乎和废纸没有区别。
魏忠贤知道萧炅的意思,轻笑道:“此时在长安,已经没有了尚书、门下、中书三省了,改而换之的是内阁和司礼监。这份封王诏书自然就不会有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的印章了。”
萧炅听完之后立刻说道:“就算是改成了内阁,那也应该有内阁的印章啊!”
魏忠贤被一直追问,心中就有点发火了。
“诏书是由潼关发过来,哪里来得及去找内阁盖上大印?陛下说过,不仅会封你为郡王,只要你能割下王忠嗣的脑袋回到长安,陛下还会命令内阁发诏书封你为亲王,并且带领朝中百官出城十里迎接。”
“怎么样?陛下没有亏待你吧?”魏忠贤脸上带着阴笑询问道。
“没有亏待!没有亏待!臣谢过陛下恩典,也谢过魏公公冒险传旨。”
萧炅知道刚刚连番的追问,已经得罪了面前的这个身手高强的太监,就不敢再扯着诏书上的印章不放了。
“哼!”
魏忠贤轻笑一声,满意地坐回到了主位之上,自顾自地拿起茶壶添了一杯茶。
“那个凉州郡王,陛下有令,让你找个机会把王忠嗣和皇甫惟明骗过了砍了!”
魏忠贤语气十分随意,丝毫没有在跟郡王说话的样子。
萧炅眼角跳了跳,敢怒不敢言。
要知道此人能避开七万大军的耳目,轻易来到自己的营帐中,自然不是易于之辈。
“魏公公身手如此之好,为何不潜入朔方军大营,亲自动手呢?”
萧炅想要省事,也想要推卸责任,就把主意打到了魏忠贤身上。
“咱家倒是想亲手去杀了王忠嗣,可是像他这种猛将,咱家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他的营帐之中?”
“并且咱家对他可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
“可能天下间能在数招之内杀他的人,就只有南衙十六卫大将军吕布吧!”
魏忠贤轻声感叹道。
他早在今天下午就赶到了附近,已经远远看见过王忠嗣。
光是那一身杀气,魏忠贤就觉得自己不可能在偷袭之中一击必杀。
一直以来,萧炅心中就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对面军营中的吕布到底是从何而来?
此时正好听到面前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提起了,他就顺势问道:“魏公公,吕布将军的悍勇,本王也亲自见过。”
“按理来说,这等绝世猛将,绝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人。”
“可为何本王之前从没有听说过?”
萧炅才刚刚被封王,自称本王就极为顺口了,显然是演练过了多次。
魏忠贤笑道:“咱家并不知道吕将军的出身,陛下没有提起过,他本人也从未提起。如果将来你见到了陛下,倒是可以亲自问问。”
“闲话少说,你赶紧派人去通知王忠嗣和皇甫惟明两人,让他们明天早上过来议事。”
“你提前埋伏好刀斧手,以摔杯为号,咱家埋伏在营帐后面,第一个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