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后面是巨大的广场,这又比黄金城的万刃商楼更气派雄伟,也更加宽阔。
广场外围皆有全副劲装的守卫,即有守卫看到驻足的苏佑,靠近他的一位守卫走了过来,客气问道:“这位朋友有什么事吗?”
“我是黄金城万刃分楼的器造主管苏佑,在随车押运来帝都的路上走散,这时才抵达。请你通知一声赵光队长。”
苏佑还是报上赵光的名字,这时当然不能打扰孙楼主,报白山的名字怕没用。
守卫露出狐疑的眼神。见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事,苏佑微笑地请他去通禀。
苏佑随意一站,自有一番气势,守卫不敢待慢,他走进牌楼与其他守卫交头接耳,然后就有人进入了商楼,这个守卫又回到牌楼前和苏佑一起等候通传结果。
苏佑静静观赏牌楼后一排排气派的楼宇,感叹帝都应该是寸土寸金,否则万刃商楼的房子不会建的如此密集。
等不多久,赵光出来,看见苏佑,他已迫不及待大声叫道:?“苏佑你总算来了,我们都为你担心了好些天。”
赵光快步上前猛拍苏佑的肩膀,神情兴奋。
见赵光为自己安全到达如此兴奋,苏佑也很感动,赵光也是不太会表达情感的人,这时肯定是真情流露。
苏佑抱拳,语带歉意,“为我的事,让赵队长担忧了。”
赵光上下打量了苏佑全身,见没什么异常,揽住他的肩膀,笑道:“走,我们这就去见楼主,他也很关心你,肯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苏佑心中感动,还是伸手阻止赵光道:?“现在已是深夜时间了,不好这时打挠楼主,明日再去拜见孙楼主吧!”
赵光也觉得有理,就不再坚持。拉着他进入楼内,边走边说,“你今晚到我房内睡吧,白山小子有了个跟班,他那里没有空房了。”
苏佑不知道白山的跟班是什么情况,他没有问出疑问,“哦,那就不去打搅他了。”
两人往赵光的房子走去。?洗漱后,换了身赵光的缀着黄边饰纹的黑色长袍,袍服上绣几只飞禽图案,不过苏佑穿的有点紧,宽松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倒像是贴身劲装。
他将蓄长了的胡须修剪短些后,腮面胡更浓密了些,面容冷俊而粗犷,明眸冷冽又带点沧桑气质。
赵光很欣赏苏佑现在这番形象,很像流浪的武士。
苏佑与赵光坐在院内,深更半夜,四下静寂。苏佑沉默了一会儿,打破了静谧,他有点艰难问道:“肖强队长,他......”
他紧盯住赵光的面容,赵光面色一沉,有些难以启齿。苏佑心中一沉,就知道了结果。他眼中闪露出悲伤,深吸口气,想了想道:“那他葬在哪里?我想明日一早去祭拜他的英灵。”
赵光道:“就在城外西面三十里西山陵谷内,我明早带你过去吧!”
苏佑摇摇头,“你不用陪我,我想一个人去祭拜!”?赵光点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不想重提逐月山谷之战,苏佑仍然问了战后的情况,知道己方死伤了六十余人,他眼显狠厉,当知道直接造成肖强身死的第三个袭击他的人是卓无惧时,他无法控制的狂怒而起,“肖强的仇一定要报,我与卓家誓不两立!”
赵光忙安慰他,“肖强的母亲已在从白云镇来帝都的路上,肖强有个堂兄叫肖健,就在帝都总楼当差。听说他对肖强之死很是激动,知道肖强是为救你而死,对你颇有微辞,你要有所准备。”
苏佑点头理解,说道:?“肖母抵达后请通知我,我将视她为母,此生定好好侍俸。”
赵光欣赏的点点头,暗忖肖强没有帮错苏佑。他岔开话题道:“你这个多月在哪里,为何如此之久才来到帝都?”
苏佑果然被分心,他收拾心情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明日再和赵队长交待。”
两人再聊了几句,苏佑知道为了等他,楼主推迟了返回的日期,整个队伍都还在总楼。本来这几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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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返回黄金城,幸好他赶到了。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苏佑感应了一下魂印,仍一无所觉,奇怪小白应该先到帝都才是,难道它进不了城?但如果它在几百里范围内,自己应该能感应到魂印才是。苏佑担心小白有什么变故,又因肖强之死无法入眠,就盘坐床上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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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佑与赵光说好,祭拜回来后就与他一同去拜见孙楼主。
万刃商楼占地极广,怕有过千亩,比黄金城分楼还要大,在帝都拥有如此大片的宅地,可见孙族势力之盛。苏佑手拎装着奚云龙头颅的皮包裹穿过外府与商楼间的林荫小道,出了商楼就是孙府大门。
孙秀云一早就和孙秀琇前往新设立的织造坊,百废待兴,织造坊刚建造完成了一台提花机,正在测试,所以她们每日都会来,督导工作。孙秀云睁大眼睛看着苏佑从墙外走过的身影,她忙叫了声“堂姐”,孙秀琇转过头。
孙秀云指着正转往府门外行去的背影道:“那人好像是苏佑!”
孙秀琇一惊,她也看到了苏佑转瞬即逝的背影,觉得很是熟悉。
“确实有点像,你看清楚了?”
两人即刻追出,刚好见到苏佑走出府外。这下看的更清楚,背影确实很像苏佑,只是苏佑穿着赵光略为修身的袍子,两人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