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早上,孙忠管家来找苏佑,说白鹤长老派人送来些东西给他,苏佑忙感激地接过孙管家送来之物。孙管家没有过多停留,点点头往外走,苏佑将他送出宅院。
白长老不是今天回云泽国吗?竟然还想着送东西给他。苏佑心中温暖。
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两本书,还有一个玉盒。他先拆开信,信上道:“苏小友,我着人送来之物,一枚丹丸和两本炼丹书籍,丹丸为真正的中品“雨润生机”丸......”
看到“真正的”三字,苏佑笑了,又有些感动。
虽然拍卖时他和孙秀琇把雨润生机丸的价格炒到九仟两黄金有点夸张,但真正的中品丹丸也能值个二三仟两,对苏佑来说已是天价。他之前在易族展位上故意买下的那枚大日炎炎丸价值三百两黄金,这也不是他能买的起的,是大少爷帮他支付的费用,所以他也没将丹丸收为己用,而是交给大少爷保管了。
他继续往下读,“......这两本丹书都是适用于没有基础的初学者。里面是简单的丹方和丹诀,自己就能理解。当你感觉掌握熟练后,可以依其中的丹方尝试炼丹。书中有我的一些注解,当能对你有所帮助。”
苏佑立即喜逐颜开。
“......我本想去卓家赎回那枚雨润丸,但最终没有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寰洲丹阁选择了万刃为合作伙伴,就要和万刃站在同一战线上。我知道你即将与卓全钰决斗,自然是让卓全钰越难受对你越有好处,哈哈!”
看到白长老信中轻松的语气,苏佑也哈哈大笑。苏佑对白鹤长老越加敬重。白鹤为了帮他,不惜得罪卓家,甚至不惜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
信的最后写着,“如果你有机会到云洲府,可上寰洲总楼寻我,如果我不在可找廖长生丹师,他是我至交好友。我此生孤单一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我会争取外派机会再到紫金城来,有缘再见。”
看着信尾属名白鹤二字,苏佑鼻中一酸,好像他也是孤身一人。他有家,但是回不去。他感觉与白鹤的心更近了。好在现在他也有家了,沈燕萍、杨婵就是他的家人。
虽然白鹤没说收徒,但现在对他的关爱,已是在当徒儿培养了。苏佑也在心里将白鹤长老当成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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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一早去了学堂,苏佑答应她中午去接她放学,带她去继续炼剑。时间虽然还早,他还是前往学堂。大小学堂都在上课中,他走到大学堂的窗口,里面是个不认识的先生。
他旁听了一会儿就回到院中,坐了会儿又走到另一头的小学堂,他从窗户往里面瞅了一眼,立即睁大了眼睛,教课的先生竟然是孙秀琇!
苏佑即惊讶又喜出望外,他不敢打扰,刚要退开,就见孙秀琇看了他一眼,并点了点头。
苏佑也点了一下头,就站在窗口听她授课。原来她也会来这里教书,他还想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授课呢。又奇怪,她不是被她母亲禁足了吗?
孙秀琇正在讲的东西有些像论语,关于伦理道德。此时说到德行,强调要与人为善,要提高自身的修养,就要多读书。她讲的内容苏佑也能听明白,类似于一些古人之文,也说寓言故事,教人为善,欲修身,先正心......。
孙秀琇应该是常来这里教书授课。此时她很像一个先生,侃侃而谈,落落大方,也让苏佑看到她多才多艺的一面。快到下课时间,她开始带着几十个孩子朗读,这些六到十岁的孩子一个个摇头晃脑大声颂读,巩固这堂课所学的内容。
上午四堂课,每堂半个时辰,中间休息一刻钟,到和他的世界的小学差不多。都是自小就要学一堆东西。
孙秀琇每次是连续上两堂课,下堂课教实用技艺,甚至会讲孙族的核心事业,炼器、商道经营。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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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都是讲一些简单的基础知识,到大学堂才会讲更深一些的内容。这些相当于小学生的孩子们就要学这么广泛的知识,大学堂要学的更多,不但要杂还要专,可见孙族极其重视对下一代的培养。
因为苏佑的到来,孙秀琇让别的先生代她上下一堂课,看到孩子们脸上失望的神色,看来他们很喜欢上孙秀琇的课。
孙秀琇与苏佑走出学堂,来到后院。这里种了不少槐树,有些树又高又粗两人都合抱不过来。前面有一片农田,已收割完庄稼,田里长出了青草。冬季,空气中透着丝丝寒气,但今天是个风和日丽晴天,景色格外宜人。
两人静静站着,目视远处的槐树林。苏佑到是想问她怎么能出来,但这样就表明他知道她被母亲禁足了。他只好说妹妹杨婵在这上学,这几天也常来看她。
孙秀琇知道杨婵,也知道苏佑现在和她们住在一起,像一家人。她看了一眼苏佑,目光柔和,道:“杨婵好像对读书没有兴趣,对织造也没兴趣,只有在上炼器方面的课时才会表现的专注,她显然只喜欢炼器。你这个做哥哥的得正确引导她,小姑娘读些书,会些诗歌,学些女儿家的技艺,不是挺好吗?难道让她以后只会抡起锤子打铁?”
她的语气轻松,还有点俏皮。她接着说的话更是让苏佑一震。她道:“她应该多向哥哥学习,不但懂器造、懂商道,还有文才学识!”
苏佑愕然,为啥她这么正面夸奖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
孙秀琇眼有崇慕神色:“我自小崇拜我二叔,他学识广博,腹有乾坤,心怀家国,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从小就在这个学堂听他讲学问,还经常缠着他说故事。”
她?再看了眼苏佑,“昨日二叔来找我,然后我就可以出门了。我父亲也很尊重二叔的意见。二叔让我没事就到学堂来教孩子,母亲就同意让我过来了。”
原来是孙重山将她解救出来,可能他还帮自己说了些好话。果然听孙秀琇继续道:“二叔和我说了他与你上次的见面,说你学识上的造诣让他也受益匪浅。他将你念的那首词说给我听了。”
她嘴唇轻启,似在默念苏佑的那首“定风波”词。
苏佑就有些惭愧,旋又安慰自己,我的世界就是我的。何况他本身也是高材生,当的起有学识的称谓。
孙秀琇话锋一转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我觉的比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首要好。”
这是什么评语,听着不像夸赞。这两首都不是一种风格,描写的也是不同的情感,这也能对比?难道是要提醒他什么,是不认可其中诗意,还是不承认金风玉露暗指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