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全钰仿佛看到苏佑手腕中剑,鲜血淋漓的景象,他心中欢畅的同时仍不忘另一手悄悄握住克火球,保持高度警觉。
又一声“铛”响,长剑刺中天马飞翼造型的剑镗,确是苏佑突然旋动了一下星剑,卓全钰的剑就刺在夸张的剑镗上。
同时,卓全钰感到手腕一痛,苏佑的剑确刺中他的手腕。
长剑掉落地上,卓全钰的心情也有如从天堂掉到地狱,心中涌起无限恨意及不甘心。
苏佑长剑抖了一下,但稳定地向他胸口刺来,一眨眼间就能刺进他的胸膛。
额头暴汗,卓全钰咬紧牙关,想大声呐喊:我不服,我不认输!”
一缕传音落入耳中,却是卓无绝忍不住发出的,在赌斗输了和儿子性命相比,他当然选择后者。他的传音即引起擂台的晶石感应,发出“叮”的响声,戴立军如芒目光射到他身上,眼含厉色。卓无绝赶紧举起双手,以示他什么都没做。
卓全钰退后一步,想垂死挣扎,但身体的虚弱正在侵蚀了他的斗志。苏佑再进一步,星剑追击。卓全钰全身绷紧,生死悬于一发。他面上不断挣扎,才颤抖着,无比屈辱地说出“我认输!”三个字。
星剑触衣而止。
苏佑不能不管不顾痛下杀手,他退后一步,长剑支地,已全身溃力。
卓全钰捂住流血的手腕,身体一软,跌坐地上。
戴立军,孙重楼等才收回狠瞪着卓无绝的目光,也已猜到他刚才的传音只是让卓全钰认输。
孙族的人,飞虹剑派的师兄弟们,马千里兄弟及族人,压注苏佑赢的所有人,呼喊、欢笑、鼓掌庆祝,我们胜利了!杨婵喊的声嘶力竭,差点手都拍烂了。
卓家一方面色沮丧,感到屈辱又不能至信,大少爷败了,向来是强势的他竟然开口认输了!卓全方、卓全有目光呆滞,他们感觉像天塌了下来。
楼宇内,欣童大声地叫:“噢,苏佑哥哥赢了!”?吓得秦紫烟赶紧捂住她的嘴,如此大声,相信楼上楼下的人都已经听到了。秦紫烟同样心情激动,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她不自觉拥住欣童,喜不自胜。
秦沧月与秦文韬默然对望一眼,眼中忧色更浓,又移了开去。
花静兰欢喜若狂,激动难抑,玉颊红扑扑的。如此紧张一个男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突然她知道,苏佑就是她心中选定的人。不只是因为他取得了胜利,还包括各种因素,或者是苏佑战斗时的英姿,又或是他表现出的冷静与智慧、隐忍与坚韧,击破了她的内心。此时苏佑已俨然是她心中唯一人选,如云蚕等人皆抛出脑外。
船上云蚕眼中的阴戾更盛了,还有掩藏不住的恨意。五皇子姚瑞安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边,田贞美也似乎在思索。她身旁的飘音却是一脸笑容,心情愉悦。田贞美若有所思,看了看无比开心的飘音,好像少主获胜时,她都没有这样欣喜。田贞美的面容舒缓下来,也露出一丝笑容。
其他人包括远处的欧可仁、潜红烟,场下的白山,孙族众人,皆欢呼雀跃。孙天恩和马千里抢上擂台将苏佑扶了下来,卓全方和卓全有也冲上去把卓全钰扶走,四人互相瞪了几眼,卓全方、卓全有才垂头丧气的走开。
杨婵一把抱住苏佑,大声叫道:“哥哥,你好厉害!”?苏佑伸出无力的手去揉她的头,杨婵也任他施为。
戴立军统领脸上挂着古怪的神色,他将腹鱼刀、盘龙刀、小白刃都交到孙重元手中,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叠布帛,看向卓无绝,卓无绝不自然地低下头。戴立军再转向孙重楼,孙重楼微笑抱拳。
戴统领这才举起手中的布帛,朗声道:“这里还有万刃与四海委托小将代为保管的赌约及赌资,双方各二十间商铺的地契。现在万刃获胜,我一并交给孙楼主。”
他将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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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拒绝有打击敌人、将其狠狠踩在脚下羞辱一番的机会。当时卓无绝提起这一条,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此时,万刃作为胜利的一方,笑容更为灿烂。
卓家是输的一方,面上无光,在卓全钰稍为恢复,就匆匆离去。孙族众人在苏佑恢复了部分元气后,也返回孙府。
广场上不少人仍久久不散,为见证这样的一场决斗,更是一场豪赌而兴奋。这场决斗使帝都人们多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同时也将孙族的声望推到更高。帝都各方得到消息的人,心思又各自不同。有的欢欣鼓舞,有的郁闷不乐。
.........
苏佑、白山回到孙府,又受到热烈欢迎,连孙秀琇和秀云两人的母亲都出现了。众人将他们送回宅内,母亲沈燕萍得知苏佑获胜消息,确是喜极而泣,想是担心了大半天。
其他人自觉地离开,不打扰两人休养身体。白山还好,苏佑受伤不轻,还吐了血,需要休息疗伤。杨婵安慰了母亲,才回到苏佑身边,照顾哥哥。
晚上,白山跑来蹭饭。晚饭后,两人在院中聊天。白山说操控此次比斗外围盘口的是孔家,孔家也是鑫浩排的上号的大家族,主营的行业是酒馆、青楼、赌场。似乎没听说孔家是支持哪位皇子,却能在帝都如鱼得水,能经营诸多纷繁复杂的行当,背后肯定也有大靠山......。
苏佑想到以前这样的交流都被孙族长听去了,即震惊铸神境界的恐怖,又暗责自己不够谨慎。曾因在酒楼无意听到易族的交谈而提醒过自己要警惕,仍犯下这样的错误。幸好是被孙族长听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突然对白山道:“你大舅来了!”?白山张大眼睛,不明所以。
苏佑将前日与孙族长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也不介意这些话是否又落入了族长的耳中。他想来对方也不会如此无聊,随时随地偷听他们的对话。
白山才知道苏哥说的大舅是谁。然后先是紧张,又露出喜色。想是与苏佑想到一块儿,这相当于和孙族长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只是孙族没同意助力白山而已,到也没有坏处。
听到灵刀门逃出帝都,却与东瀛人勾结在一起,白山咬牙切齿咒骂了几句灵刀门,又开始骂四皇子,骂他为了争位不惜引狼入室,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愚蠢至极......。
苏佑默默听白山一通骂骂咧咧,白山对鑫浩还是有归属感的,不想看到鑫浩因皇子之争,陷入动荡混乱。听着,听着,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他想着经历过的一桩桩事情,如果这些事都是四皇子做的,那他就太肆无忌惮了。要知道他的皇帝老爹还在位,就算皇帝迫于规则要退位让贤,退位前要处置某个叛逆的儿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据传四皇子性格沉稳。这样一个深沉的人,不应该做出这些狂妄、不顾后果的事。所以即使几次事件的背后都指向他,苏佑还是感觉难以接受。推理书上说:如果所以证据都指向同一人,反而令人怀疑。他确实有怀疑的资格,他亲历了逐月山遇袭、瀚林城遇刺、长街遇刺、山谷灵刀门与影士的密谋......。
不计灵刀门,其中两场都有卓家的参与,卓家可是四皇子坚定的支持者,卓家的所作所为自然和四皇子脱不了干系。苏佑又感觉他的怀疑有些多余。
五个皇子,大皇子姚瑞麟已废,五皇子无意争位,有希望的就剩下二、三、四,不是四皇子,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但苏佑心里总不踏实。他的脑海突兀浮现云蚕的面容,他总感觉这个人透着诡异,再想到他的主子五皇子,想到有关五皇子的一切传闻。他不由又想到一句推理的话:越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会是他吗?因为白山,他身陷其中,不得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事。
种种迹象,苏佑有风暴即临的惶然,帝都这个年关,当不会安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