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桶出来后,沈月晞才感到浑身酸痛。
自己前世的那个毛病又犯了,一做起事来就非常忘我,大概这是研究人员的通病吧。救治伤员时觉得没啥,现在才觉得哪里都疼。
不过累成这样,想必也能一觉到天亮。
萧濯还在洗浴,她也没心情去搭理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呵欠,说道:
“我困得不行,先睡了。”
说完,她也不理会萧濯有没有回答,便主动往床里挪挪,给萧濯腾出地方,接着一个翻身骑在被子上,阖上了眼睛。
两人同床共枕已有时日,她早已适应跟萧濯在同一张床上睡,自然而然。
待萧濯洗浴完毕,走到床前。却不由一下愣住,目光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沈月晞背对着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用两根细带吊住。还是她之前去凉州府城内的成衣店时,特意让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来的。在前世这只是正常的睡衣,但放在这个保守的古代社会,却成了极为开放的款式。
她睡姿奇差,肩上的两根细带早已滑落下来。乌黑的长发,大片洁白的后背展现在萧濯的眼前。
萧濯的目光灼灼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沈月晞。深深呼吸了两次,待气息回复平静后上了床,在沈月晞的身后躺了下来。
深夜,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细微可闻。
身边传来阵阵幽香扰得他心神不宁,这时背对着他的沈月晞,似是觉得睡得不舒服,翻过身来,变成仰躺的姿势。
萧濯顿时浑身一僵,眸光紧缩,看向近在咫尺的佳人。满头乌黑的发丝尽皆披散于枕下,露出优美的脖颈。但最致命的是,贴身的里衣失去细带的束缚,已经滑落至腰际。
萧濯眸中腾地燃起了火焰。
他靠过去,轻轻在她的脖颈落下一个吻。
沈月晞发出一声低吟。
这声音宛如一道撩人的琴声,令萧濯彻底卸下身上那副清风朗月的君子风仪。
沈月晞朦胧中,又梦到李夫人和李菀闯入了她房间。不同的是,这次她浑身酸软,懒洋洋地一点都不想动。
李夫人走到床边,并不言语,用两根手指按了按她的脖颈,按完了又沿着身体往下按……
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啊,弄得她又痒又麻,跟触电似的。
李夫人乱按一通后退下,李菀又上前。她更过分,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居然突然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嘴唇,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无法呼吸了。莫非是想活活把她憋死。这对母女怎么总琢磨着害她。之前抽过李夫人两记耳光,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她抬起手来,干脆利索地照着李菀的脸就是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沈月晞觉得自己的手掌好疼,跟打在石头上一样。
她猛地睁开双眸。
李夫人和李菀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昏暗的屋内。
刚才是梦?
可是这一巴掌,手感太真实了。自己的手掌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她一扭头,萧濯那错愕的目光顿时映入她的眼中。他的脸上清清楚楚一个五指印。
自己在梦里只是随意扇了一巴掌,竟然拍到萧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