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说萧濯的伤口回复良好,林家孩子已经病愈,解决了路费的来源,剩下就是等华大夫卖药后的分成。
一切都如此顺利,让沈月晞心情好到飞起。
她搬了一个凳子,拿了盘小酥饼,将茶壶灌满温开水,坐在树荫下的小桌边,悠闲地边吃边看萧濯指导冯章武功。
今天冯章不练剑,改为拿了一根一人多高的干草叉,骑在一个长凳上左戳戳,右戳戳,时不时还大吼一声,看着就让她想笑。
也不知道萧濯是在教他什么。
“战将临阵,主要是依靠马力,”萧濯指着冯章屁股下的长凳,“切记,战阵之上,人借马力,马助人威。一刀斩下,有雷霆万钧之力。”
说完,萧濯便转身向荫凉下走来。
沈月晞笑眯眯地咬住酥饼,拿起茶壶倒了碗水递给萧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冯章。
冯章坐在长凳上,摸着后脑勺,眼睛里全写着“懵圈”两个字。
“战阵上,人皆麻,麻住危……”他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在那死记硬背,“麻住就危险了,公子说的果然有道理,有道理。”
将碗递给萧濯,沈月晞将咬成半月形的酥饼拿在手里,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
萧濯将碗举到唇边啜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只是骑个凳子是没法练习的,得找匹马来才行。”
沈月晞正用帕子沾去萧濯额头的汗珠,听到萧濯所言,鼓起的腮帮子顿时停止了蠕动。
怎么搞的,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空闲的时候她问过萧濯,胜州离北疆边关出口还有一百余里。两人从胜州境内顺流向东,一直漂进了凉州地界。足足向东偏了两百多里,离目的地更远了。
现在她和萧濯要去北疆,至少隔了三百里。要是靠两条腿,那得走到猴年马月。
必须得有马匹,最好是辆马车。
到时两人坐在马车里,不用风吹日晒,又可掩人耳目。马车里再装载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这样的旅途才称得上满意啊。
想到这里,她连忙将嘴里的酥饼咽下,对萧濯低声道:“夫君,我们要去北疆,得买辆马车才行呀。”
萧濯也低声道:“正是如此,我一直在考虑此事。但马匹是极为昂贵之物,以我们手头的银钱恐怕买不到。”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入怀。
沈月晞不用猜也知道他要掏什么,连忙按住他的手背道:
“夫君,让我来想办法。你就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要去。”
以萧濯的能耐,弄些银两肯定是手到擒来。但他正被官府通缉,无法外出。这件事必须得她来做。
萧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两人在树荫下等待了片刻,待冯章练习完毕。沈月晞起身走到他的跟前道:
“冯大哥,有件事,你和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