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少是蒯家三少,房陵太守蒯祺的三儿子,也是诸葛军师的亲戚,李头也是江陵县尉的左右手,捕头,岂是这个乡巴佬能羞辱的?”
他们很是生气关纯还敢动手,李头可是官家的人,关纯如此叫板简直大逆不道。
衙差李头不屑盯着镇定的关纯,这小子还在装腔作势。
李头享受着众人的敬畏目光,理了理身上的尘土走到关纯面前:“王八蛋,有种啊,在江陵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人敢这样对我呢。”
“你是第一个,不得不说,你很有种。”
“不过我要告诉你,你闯大祸了。”
“你最好乖乖跪下来,自废双手,到县衙负荆请罪!”
“不然,你今天等着倒霉,要不了你们的命,也得叫你们脱层皮。”
李头露出欺男霸女的狰狞面目。
随着他这番话落下,几个狐朋狗友靠了过来,手里都拿着一个酒瓶,随时准备爆叶飞的脑袋。
关纯望着李头淡淡开口:“看来你是放弃继续当差的机会了。”
李头呸了一口:“让我免官,你够格吗?”
关纯从怀里掏出个令牌,随手丢到李头手里:“够不够格?”
“故弄玄虚?”
李头不以为然哼道:“这是什么玩意?”
旁边的捕快讥讽道:“可能是捡来的宝贝!”
李头满脸不屑扫过手里东西一眼。
就这一眼,他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好像被烧火棍捅了一样。
令牌外面是精雕细琢龙凤图案,中间刻了一个“关”字,背后刻的是官职,参谋校尉。
他难于置信拿起来审视,从头看到尾,从上摸到下,想要找出端倪,结果却发现是真的。
李头瞬间吓得满脸苍白冷汗直流。
完了,完了,今天惹出大事了。
他第一次想要扇自己嘴巴。
关纯漠然道:“怎么?李捕头不认识本校?”
“这这”李捕头左手腾右手,右手又腾左手,手忙脚乱塞回关纯手里。
参谋校尉,不仅代表着官职是校尉,还代表着这个人是张飞手下第一马仔,关纯,关校尉!
关纯是什么人?
张三爷身边红人,张飞军团步兵训练规范化的奠基人,连破曹仁三阵,阵斩曹仁手下三员大将:夏侯存、夏侯称、牛金,这次攻取襄阳实际上最大功臣!
现在江陵实际上是张飞说了算,关纯等于是江陵的二皇帝,什么太守、县令都得对他客客气气,也因为知道一点,所以他李捕头才不敢造次。
他夹在关纯和蒯家中间,这点道行实在微不足道,得罪两边都得死,两半都是可以让他死的那种。
李捕头天旋地转,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全场震惊。
“关将军,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您这尊大佛在这,饶了我小人吧。”
“求求你了”“刚才是我错,我错”李捕头啪啪给自己十几个耳光:“关将军给个机会吧。”
他知道,如果关纯不满意,自己丢官是小,说不定小命难保。
蒯杰和他的家丁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要知道,这李捕头也算是江陵城的地头蛇啊。
刚才那个捕快懵比了,拉着李捕头喊叫:“李头,怎么了?您怎么能给这乡巴佬下跪啊?”
“乡巴你妈!”
李捕头一巴掌打翻捕快,还狠狠踹上两脚:“再对关将军不敬老子弄死你。”
他实在是想把这猪队友扔到茅坑里呛死,关键时刻,还得罪关纯,简直就是找死。
捕快很快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委屈不已。
关纯淡淡一笑:“还要去衙门谈吗?”
“关将军,我真的错了。”
李捕头不断磕头哀求,真去了衙门,只怕是自己的几个上级要把他做成一道菜来向关纯赔罪。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到李捕头跪地磕头,蒯杰只觉得肩头像是突然压了座山,奇重无比。
所有人视线都注意在关纯的身上,他们刚才还在既无忌惮的讥讽人家,结果转眼他们的李头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这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那令牌是什么,关纯又是什么身份?
“滚”关纯面容冷淡道
“谢谢关校尉、谢谢关校尉!”李捕头带着一干小弟屁颠屁颠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