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家兄弟们给戏剧起名的能力那叫一个菜鸡互啄。
可是这戏的名字却让太子殿下非常受用,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那么飘飘然,即使为了准备登基大典忙的手脚不落地了,还是答应从和熏儿演戏的时间计划里抽出了一个时辰赴约。
阎琒和‘姚帅’的决斗地点没有选在紫禁之巅,而是改在了大梁城南城墙上,这样能够让城中的百姓都来看看,充分满足了阎琒当一把明星的愿望。
大梁城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明天是高人决斗,后天是新皇登基,城里的赌坊已经开出了盘口,无论押谁都是一赔一点八,突出一个黑心。
但是早晨的时候有一条流言传了出来,说决斗选手之一的‘姚帅’因为怯战跑了,此时音信全无。
这下盘口立刻就变了,阎琒的赔率暴跌,已经本着一赔一点一去了,而‘姚帅’的赔率已经接近了一赔八。
太子府里,左文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说姚先生去哪了?他还回不回来了?今晚的决斗他还去不去了?”
“左侍读你消停点吧,他去不去你着什么急?”天字符另一个幕僚看左文瀚在屋里转圈实在眼晕,忍不住问。
“我能不着急么?他要是不去...他要是不去的话他的名声不就毁了?”
“毁就毁了呗,毁的是他又不是你。”
“我们两个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怎么能看着他声名狼藉!”左文瀚正色道,对同僚这种看戏的心态嗤之以鼻,拂袖而去。
走出门外的左文瀚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赌场开具的凭证,上面写着他买了一千两的‘姚帅’获胜!
这已经是侍读五年的俸禄了。
你说我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买了这么重的注!嘤嘤嘤嘤嘤~
“你说姚先生去哪了?他还回不回来了?今晚的决斗他还去不去了?”
今天的太子府多了一个祥林嫂。
当天时间还不到五点,约定决战的那段城墙内外都已经人满为患了,这种大魏朝自立国以来都难得一见的景象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更有大批赌狗助阵,谁都怕自己站的远了看不清。
曾经在前门大街卖烧饼、卖粽子的小贩都把小摊摆到了城墙下,就为了能挣点等的太久没吃饭的观众兜里的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一道白色的身影自城墙东侧而来,几个起落便已靠近。
阎琒一袭白衣,脚蹬鹿皮长靴,脚尖轻点站在了城墙之上,负手而立仿佛遗落人间的谪仙。
“好功夫呀!”观众中也有不少人是练武的,但是阎琒这几下展示的轻功居然闻所未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买了阎琒获胜的赌狗们欢呼雀跃,就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一般。
‘姚帅’还没出现,以左文瀚为代表的的买了他获胜的赌狗在见识了阎琒的轻功后已经快哭出来了。
姚先生不在的第二天,想他!
“来了!来了!”挤得靠前的观众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只见‘姚帅’风尘仆仆骑了一匹马赶到了。
“好!”‘姚帅’的支持者们居然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当然这喝彩不是给‘姚帅’的,而是给自己的钱袋子。
左文瀚激动地热泪盈眶,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姚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然后成千上万的观众就看着‘姚帅’翻身下马,提了提裤子一溜小跑顺着城墙的台阶蹬蹬蹬的往上爬,刚爬了一半的时候其实约定的决斗时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