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忠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孙将军只觉得莫名其妙。
心思只在一念之间,言玉手比脑子快打开了这几封信,上面有大启的官僚结构图,对方许以重金利诱的内容,还有其它杂七杂八泄露出去对大启十分不利的信息。
最重要的是,每封信上,都有敌国官署的盖章。
还真是几封通敌的书信,没有作假,言玉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听徐府管家的招供,说是这些信被藏在商队里的,每次徐家去采买东西时,都会把信塞到用来赶路的驴肚子里,到了目的地再抛开。有时候中途有异,驴子生病了,还会抛了再塞,塞了再抛,换上好几头驴子,所以一直没被发现。”姚子忠见她看的差不多了,开始详细禀报查到的信息。
作为一个忠心又能干的臣子,就是要在上面还刚提出疑问时,能立马给出完美的答复。
一定要想一步,做三步。
姚子忠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得是比别人多了好几把刷子。
“那属实废驴子啊。”言玉喃喃道。
一旁的小皇帝早已满脸崇拜的看着言玉,感慨道:“还是阿姐厉害啊。”
这么多年了,他早不是当初那个听风就是雨,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他一直以为阿姐和徐家就是单方面的有仇,因为当年徐家欺负了阿姐,所以趁机报仇的。
徐重阳的太爷爷官至宰相,为那一代的大启皇帝所重用,也做了不少功绩,是真真正正的贤臣。
徐家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在朝堂中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但他的后人太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祁宣手里,就剩下这帮人本事不大,玩弄权术倒有一套,不想着为百姓做点实事,整天在朝堂里结党营私,搞得大启风气都不正了。
祁宣想,这种玩意,杀了就杀了。
没想到啊,竟然是他误会阿姐了,徐家真的有不臣之心。祁宣此刻的心里是既崇拜言玉的厉害,又对阿姐愧疚的不行。
有了姚子忠收集的证据,徐家这下彻底做实了谋逆叛国罪。人人都道现今陛下深不可测,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揪出来。
历代皆是如此,皇帝弱鸡,朝臣们就联合起来把持朝政。皇帝厉害了,臣子们又变成弱鸡,各个胆战心惊,老实办事。
“公主,驸马爷要见您。”刚坐下,留下来看守住处的宫人就进来禀报。
“不见不见。”言玉摆了摆袖子,不耐烦的说道。这已经是这几天,不知道第几次徐重阳提出要见她了。
她还没想好让他怎么受罪,他倒先来找她了。
“公主府的人来说,驸马已经绝食好几天了。原话是您再不见他,他就一头撞死在墙上。血染……”小丫鬟见主子不高兴,有些颤颤巍巍的,还是坚持讲了下去。
“血染公主府?”言玉把话接全。
丫鬟点了点头。
“我呸……就他那几滴,还能把我偌大的府邸给沾染了。”话虽这样说,人却是已经起身,开始喊白芷备轿了。
嘴里嘟囔着:“染墙上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