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信王府。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批的东厂番子举着火把瞬间便将整个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的火把将整个信王府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也照亮了信王府门前那六名面如白昼,抖如筛糠般的守卫。
就在那几名守卫六神无主之际,府门却是缓缓被打了开来,一名身躯略微佝偻,面色有几分苍老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石叔!”
那几名守卫见到这老者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连忙向他身周退了过去。
“在下信王府总管康石,敢问诸位大人深夜来这王府是为何事啊?”
老者缓缓开口却是不惊不惧,只是声音略有几分沙哑,若是头次听定会觉得很是难受。
只是那围在府前的人却只是一手举火把,一手握住腰间长刀,眼神死死盯住老者,但并无人上前答话。
“在下信王府总管,敢问各位来此何意?”
康石见无人答话也不气恼,只是再次开口问了起来,可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既然有问无答,也休怪老夫无礼了。”康石连问两遍均是石沉大海便索性不再去问,直接示意左右之人,“将府门关闭,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这老者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声音也甚是豪迈,不单那几名守卫听得清楚,连府外那些东厂番子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是!”
随着老者声音落定,府内迅速走来一批又一批全副武装的重装甲士,人人背负大刀手持劲弩,那些弩箭在火光的映照下根根都闪着寒芒对准了府外那些东厂人。
这便是信王府的底气!
饶你魏忠贤权倾朝野,这信王府也不是你说闯便闯的!
“关门!”
就在康石刚刚转过身准备回府之时,府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听得人是寒毛直竖,心头一凉。
“呵呵呵呵,难不成是咱家在宫里待久了,竟不知如今王府的一个小小总管都这般狂妄了吗!”
随着声音一同而来竟是一顶三十二人抬着的巨大软轿,而声音便是轿中人所发。
放眼整个大明朝,这三十二人抬的轿子除了皇帝便只有万历朝内阁首辅张居正坐过,而如今的大明朝除了那位行将就木的天启皇帝还有谁有此尊荣敢坐又能坐这三十二人抬的大轿?
答案是魏忠贤!
“见过厂公!”
还未等康石开口,那数百名围在信王府前的东厂人便齐齐跪下,口中山呼不断,声势极为骇人!
饶康石见过不少大场面,可眼前这一幕也着实将他惊住了,方才那份淡定从容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分慌张。
“哈哈哈,原来是厂公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还望厂公恕罪!”
就在信王府所有人都感到惊惧之时,一道颇具少年气的声音从府内传来,而那些人听到这道声音也是霎时间安心了不少。
来人正是信王朱由检!
“殿下您果真是英武不凡,就连手下奴仆都这般勇气可嘉,实在是令咱家替您高兴,替咱大明江山感到高兴啊!”
“哈哈哈,厂公您说笑了。”说着朱由检转过头去,对着身后那些仍与东厂人对峙的甲士喝道,“还不赶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