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宁凡。

宁凡苦恼就苦恼在，他是这场茶话会当中，唯一的男性：妥妥的话题中心啊，几乎每个人看其他几位女帝的过程中，或者是偷看完几位女帝之后，都会顺带看他一眼。

然后议论道：

“诶，戴面具的那个家伙，就是娘娘的男人吗？”

“看样子，好像是个凡人吧？”

“身上气质挺好的，身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呢，好想摘下那副碍眼的面具，看看他的真容哦。”

“哼，说不定是个丑八怪呢。”有一个酸酸甜甜的柠檬精小声嘀咕道：“要不然怎么戴着面具，不敢示人？”

“哎哟，哪来的酸味哟？”

“你觉得那位娘娘是瞎子？还是说，你觉得那位娘娘眼光真就差到了那种地步，专门挑了个丑八怪做道侣？”

“那…那就是小白脸，对，这人就是小白脸！”

“合着天底下就你最优秀呗？”

“就是，显着你了？不会说话就请闭嘴好吗？”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柠檬精。

说实话。

其实宁凡也不是特别在意那些人对他评头论足，主要是青儿：以青儿对他的溺爱来看，这些人再怎么论下去…

他真怕青儿会提剑劈了千机门！

事实上。

青儿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她握茶杯的玉手，隐隐在发抖，杯中茶不受控制地撒了一桌，引得身旁的姬墨雪，以及四溟女帝们频频侧目。

洛北葵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

“不要冲动。”

“收敛一下，这是别人的地盘，我知道你很生气，也知道你行事作风素来无法无天，但做事是要讲规矩的。”

“你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他呢？你今天要是杀了这些碎嘴子的人，以后谁还有胆子，敢跟小凡做朋友？”

“你总不希望他一辈子身边连几个朋友都没有吧？”

青儿瞥了洛北葵一眼，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茶杯：而在她松手那一刻，茶杯直接化成了一摊粉末。

其他女帝注意到这一异样，纷纷面面相觑。

作为堂堂女帝。

那些小辈们的议论，自然是瞒不过她们的：就算他们将自己声音压得再低，只要有说话，那就跟没压一个样。

但她们一开始，是并没有在意这些议论，也没有将这些议论放在心上的：因为议论什么的，她们听的太多了。

站在她们的角度。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修士、生灵在背后议论她们，如果她们都要挨个找麻烦的话，那一天天真就啥也不用干了。

所以她们也没想到青儿居然会生气。

怎么说呢…

就…是不是有点…太小心眼了啊？

你把你家男人当宝，这没错，大家也都知道，你说你无条件支持他什么的，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题是…

你连说都不许别人说他一句，是不是未免有点过了？

哪有这样子的啊？

就算溺爱他，那也该有个度吧？

你这样什么事都管，你是真想把他养成一个废物吗？

念及于此。

几位女帝交换了一下眼神。

末了。

由胆子最大的宁红衣，开口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