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是太素红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素红衣。
这个名字,无论是在十万年前,亦或是在今朝,那都是杀戮的代名词:因为死在她手里的生灵,真的太多了!
多到什么程度呢?
就这么说吧。
南离王庭边界,曾有座万丈深的湖,后来…
湖被填平了!
…
“妖族的妖,跑到我人族的领地来做甚?”
虽然在场大部分人,都对太素红衣避讳莫深,但这些人里头,绝对不包括易冰清:她是跟太素红衣交过手的…
五五开!
太素红衣断了一只手,她也闭了十年关。
所以。
要是生死之战,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本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管你屁事?”
当然,太素红衣同样也不会虚了易冰清。
面对易冰清的阴阳怪气,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倒是你,听说你养了个小白脸弟子?怎么?天枢神女不做了,转行做钢丝球富婆了?学人家老牛吃嫩草?”
“你!”
易冰清气的俏脸通红:
身为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天枢神女,论拼杀斗狠,就算是两个太素红衣,她都敢掰掰手腕,可若要论口舌之利…
十个她都不是太素红衣的对手!
无他。
这太素红衣生性豪迈,是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她易冰清能怎么办?
她只会心疼徒儿呀!
嘤嘤嘤,委屈屈,哭唧唧。
越想心中越憋屈的易冰清,可怜兮兮地看向宁道。
意思十分明确:
为师不管,你得帮为师出头!
什么?
师傅的威严?
才不要呢!
反正都被宁道发现自己的真实面目了。
她就要做一个依赖着徒儿,被徒儿宠着的乖乖师傅!
…
“宁秀公子。”
一旁,接收到师尊求助目光的宁道强忍着笑,握住易冰清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一捏,示意她“一切有我”。
随后面色转瞬阴沉,望着宁秀,冷声道:
“拴好你家的狗,别让她出来…乱咬人!”
“嘿,我这暴脾气。”
宁秀还没开口呢,太素红衣先坐不住了:“你丫骂谁是狗呢?有种再说一遍?你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谁应了就骂谁咯。”
“找死!”
太素红衣美目骤红,以滔天妖气镇向宁道。
“滚!”
易冰清口吐真言,直接轰碎妖气:“太素红衣,当着贫道的面,欺压贫道弟子,你真当贫道…不存在是吧?”
“帝不可辱,你徒弟骂本王的事,怎么算?”
太素红衣死死盯着易冰清,誓要她给个交代。
这下轮到易冰清得意了:
“你爱怎么算怎么算,管贫道屁事?”
去你妈的风水轮流转!
太素红衣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碍于是在合欢宗的地盘,不好乱来,只能是不甘心地推了一把宁秀:
“喂,小祖,你就这样看着我被她们羞辱啊?”
眼下这种情况,她跟易冰清都是不能动的。
谁家还没个大帝了?
小小闹腾一下,人家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会太与她计较,但她如果是想在教坊司,跟易冰清开战…
那合欢宗,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
“你也没给我插嘴的机会呀。”
莫名躺枪的宁秀有些哭笑不得:老头子这是从哪给我找的大爷保镖啊?漂亮的确漂亮,就是这小辣椒的性格…
到底我和她,谁是保镖,谁是雇主啊?
不过。
无语归无语,该做的事他还是得做的:
毕竟发生矛盾,也是本尊的吩咐之一。
于是。
在心底编排完太素红衣后,宁秀便立即朝宁道发起了难:
“先天道体,是么?”
宁道非常配合地摆出一副亢心憍气的神态:“是,如何?”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正有此意。”
宁道眸中神光一闪,墨发无风自动:“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这扶离祖血,是否真像传闻中说的那般…强横!”
“那就…来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