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通过三通,找到了顾云澜与慕容海的牵连,此刻自然明白,他就是她苦苦找寻的,替慕容海治过病的“神医”。
可她不能点破,亦不能问,甚至都不能说一句,‘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也没有第一眼认出你,甚至还恩将仇报,拉着你去死。’
所有的话,终究只能放在心里,因为她现在是颜如玉。
慕容浅眼中有泪花闪烁,她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方重复了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人明明是慕容浅,顾云澜没想到,到这一刻,她都不肯承认,知道他救过慕容海,她应该有很多话要问才对。
可她就那么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他还要怎么做,她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他颓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至晚放出。
在客厅的老张和三通看他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张骂骂咧咧的去厨房给他热晚饭,三通凑到他近前道,“光说没用,那我们把证据摆到她面前,她总是无法再狡辩的。”
是啊!
他有证据,三通找来了被捅死的白雅丽,活的,被魏然救活的。
瘦猴说,慕容浅曾说,如果他要杀一个人,记得往肚子捅,那里有重要脏器,刺中了,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她拿这话忽悠瘦猴时,大概没想过,他捅的第一个人,是伤她的人。
也肯定没想过,瘦猴真的有杀死都不能解恨的仇人。
顾云澜眸色深深,顾自心痛道,“她若不认,我不想逼她。”
慕容浅离开常新路后,去了玛利亚医院找魏然。
她到时,魏然正在手术室里,给肚子被人捅了一刀的福禄做手术。
慕容浅无意听到关于捅人者的描述,匆匆离开,但到停车场上了车后,却没有发动车子,只是呆坐在车里。
天黑了,夜深了,魏然出现在停车场,她才打亮车灯,朝他按了喇叭。
魏然眯眼看了看,才朝她的车走过来,看到她颇为意外,“听说你来过又走了,怎么还在这?”
慕容浅看了眼副驾驶,没有说话,升起了开着的车窗。
魏然坐上副驾驶,关心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慕容浅其实很希望魏然能埋汰她一句,但她身边似乎所有人,都是以她的感受出发的,以前有个顾云澜处处与她作对,但现在连他都变了。
她道,“我有派人跟着瘦猴的,他应该无碍。”
若非将身边人看得太重,她又怎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魏然颇有些心疼,安慰道,“我知道。”
慕容浅怔怔道,“我找到医治义父的人了。”
慕容海的谜团能解,慕容亭的病有望,这都是好事啊!
魏然又是高兴,又是激动,“他是谁?”
慕容浅情绪相比越显低落,木然道,“顾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