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眼看着学生们全恶狠狠瞪向慕容浅,当即展臂护在她前面,道,“我不管什么懂党、不懂党,我只知道好狗不挡道。”
瘦猴这声喊,不仅其他人愣了,慕容浅也愣了下,才一笑站出来。
她对着前面的高瘦学生道,“我不是什么懂党,也不是什么不懂党,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不懂党、不辨是非党、没头脑党。”
高瘦学生不服地“哼”一声,“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辨是非、没头脑。”
“还不是因为你凭穿着打扮断是非。”慕容浅笑着,接着一问一步,“你知道这消息从哪来的吗?你知道政府的态度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反对吗?你知道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吗?你又知道……”
高瘦学生看着一步步笑着走向他的慕容浅,露了怯,紧张的一步步往后退,“你”着,“你”着就什么都听不清,脑子一片混乱。
到最后,他只觉得不能被慕容浅这样压制,突然发起狂来,往前猛的一甩手,道,“革命的果实不能被窃取,说来说去,你就是在动摇我们,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祸水。”
慕容浅眼看高瘦学生情绪失控,抬手要推自己,瘦猴压根来不急反应,正打算自己假作不经意,往旁边侧一步躲开,就见一手臂从她旁侧伸出来,抓住了那学生的手臂。
耳边传来的是老张夸张的喊叫声,“哎呦,哎呦,腿呀腿,手呀手,要废了,要废了。”
高瘦学生觉得那抓着他的力道,似要将他的骨头捏碎,看着顾云澜那张不带任何血色的冰冷面孔,更是吓得不行,开始发虚汗。
慕容浅知道是顾云澜的那一刻,心是紧的,大脑有一刹是空白的,惊讶和疑惑全展露在脸上,看向瘦猴。
瘦猴才说过把人车胎扎了,保证人好几天出不了门,被慕容浅这一看,顿时心虚地垂下了头,
老张推着轮椅总算走了过来,想他这一天天是真够惨的,关键还没有工钱。
他气呼呼道,“手不要,脚不要了,还不松开,给我坐下。”
顾云澜只狠狠盯着他手里的猎物,这人竟敢动他的人,要不是刚发现刀不见了,他早送他归西了。
贾警长和他手底下那些警察,看到顾云澜早没了胆,看到顾云澜那阴沉、可怖的样子更不敢往前,遑论那些学生。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顾云澜的怒气,那高瘦学生的痛苦在无限增长。
最后是那位国字脸学生站出来,惶惶给慕容浅弯腰赔礼道歉,“这位小姐,我同学只是忧国之难,并非诚心冒犯,你能不能请你朋友……”
慕容浅倒不是要跟个学生一般见识,只是那一刻,她觉得她没有阻止顾云澜的理由、身份,更不懂他为何如此生气。
因为这人,碰了他的猎物?
听到国字脸学生的话,她才知道,原来在其他人眼中,顾云澜这是在替她出气。
可她不如此认为,更不如此想,她只觉得这个高瘦学生得到了拥有的教训,所以她不抱希望道一句“可以了”,想着叫贾警长做事。
可那爆着青筋、骨节修长分明的手,真的在听到她那轻飘飘的一句后,就那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