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是我的孩子。”
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一个平稳低沉、一个柔软清亮,却都透着不可质疑的坚定。
客厅内的人闻那其中男声,全不约而同朝门望去,便见满目坚毅的慕容亭,带着初九走进来。
他面色温和,但不知是不是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缘故,身上带着股拒人的寒气,让屋内的大人看了心不由一寒。
只有萧晴怀里的依依,看到久久不见的爹地,开心地张开手臂,唤着要抱抱。
慕容亭双手抓在一起暖了暖,走到萧晴面前,微弯腰抬手轻轻捏着依依软糯的小脸道,“爹地身上凉,待会再抱依依好吗?”
依依倔着小嘴,但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待会依依要抱好久,好久。”
说时,她肥肥的小短手还不停在身前比划着。
慕容亭一笑,放在她脸边的手转而摸向她的头,“那依依的头,还有没有不舒服啊?”
坐在长沙发的白璎憋了一肚子的气,正要发作,就见白雅丽向她微摇了摇头,她看到眼里多了丝光亮的萧晴,不舒服,但也知不是发作的时候,按下怒气不那么和善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萧晴眼里的光,源自心里藏不住的那丝暗喜,这是慕容亭第一次当众承认,依依是他的孩子。
说到这,她心里是真感谢白雅丽,想她白雅丽机关算尽,最后不都是为自己做了嫁衣。
只可惜,她无法站在这,看上这出精彩的大戏。
萧晴一脸楚楚可怜的看向慕容亭。
慕容亭已经确认完依依的状态,跟她说让她先跟妈咪回去等他回去,他对上萧晴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白璎等到萧晴和那奶妈刘婶一走,再按耐不住,“多么好的机会,你究竟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真要为这对母子,葬送自己的锦绣前程?”
未婚就有庶子,莫说白家,便是其他名门望族,怕是也不愿将女儿嫁到慕容家来。
慕容亭在白璎面前,恭敬又疏离,他看了旁边安静温顺的白雅丽一眼,目光落在茶几的报纸上。
他道,“所以,这是母亲的意思?”
白璎目光阴狠,怒道,“她平日里不知检点,引出这些猜测来,难道也要怪到我头上吗?我看你也别枉费心思找,跟野男人跑了,也算还我慕容家一个清净。”
慕容亭扫向白雅丽的眸色微沉,垂在腿侧的手不觉攥紧,“既然与母亲无关,我便告辞了。”
白璎气恼道,“放肆,枉你饱读诗书,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吗?”
慕容亭面无表情,“唤您一声母亲,是我如今能给您的最后一丝体面,至于其他,母亲等死后,自己去与父亲交代吧!”
白璎猛地抓起身前的报纸,疯狂撕碎道,“我凭何与他交代,是他先对不起我,他不仅毁了我,还毁了我儿子。”
她看着儿子,含泪哭道,“亭之,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母亲,我只是,只是……”个希望被人痛,被人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