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湄疑惑:“表姐,要我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随我来就是。”
离光湄想起离光楚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又是一惊:楚楚真是神了。
鹰眸,透着寒光,似乎是可以削铁如泥的刃。
最近,西陵城里发生了多起官员暗杀事件,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家举办如此大的盛宴,委实不安全。
他来这顾府只为护他们安全,却并不现身,来此僻静处,却瞧见一对私会的鸳鸯。
只是,她可能会有点麻烦。
离光楚拿回了帕子,四处看了看,哪里还有黄色的衣衫。看来,人走了。
她将帕子塞回衣袖,然后好意提醒:“刚才我来时,就有小厮通传,前方开席了,袁公子还是快些赴宴吧!别去晚了,落下一个架子大的坏名声。”
“那么在下应当再次多谢离光女公子了。”
说完就起身拂袖而去。
哎!好像是生气了!
离光楚想,百无一用是书生啊!除了名声好一些,一点都不实用。
她在此处又坐了坐,才起身回去。
穿过曲径小路,沿着花圃往筵席那边走。
她对顾府轻车熟路,知道走那条路最近。
“女公子,留步。”声音浑厚,铿锵有力。
离光楚抬头就看到。
……浓草般的眉,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是……是……他。
今日姑母宴会,没有请他。
再说,算算时间,前世的他,还在缅南打仗呢。看来今生,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他那时,为何要救自己?但是,那也是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点温暖了。
一时之间,离光楚愣在那里。
“你的香囊!”他随手一丢,香囊就准确的被丢进离光楚怀里。
上面的菡萏花,乃是花开并蒂。
“告辞!”
既然还了香囊,他就要走了。
离光楚才反应过来:“公子,留步。”
那人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乖乖驻足:“还有事?”
“这香囊上面又没有绣我的名字?公子怎知,就是我的?”
他当然知道了。刚才就是他亲眼看见这香囊从她腰间滑落,才追过来的。
“既然公子捡了我的香囊,这香囊便送给你了吧。”离光楚说着,便把香囊丢回去。
她知道,自己丢出去的是什么?
南岳国的人都知道。
自然,他也是知道的。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