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说你太粗心了!”
“日|本最新天气,本周日下午将会迎来这个月的首次强降雨,请市民们做好随时的工作。”
“太吵了!”孤辞脚步一跺,一瞬间,现场一片寂静,走过的行人虽是张着嘴,可却没有声音。
站台上的扬声器传出哗啦啦的提示音...
“列车即将发动,请各位还未上车的乘客抓紧时间。”
孤辞的目光停留在眼前这辆即将要发车的列车上。
忽然,他看到了窗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背对着他,但能从玻璃的反光处看到那人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神态里充满了对孤辞的嘲讽。
“前往XX站台的列车即将发动,请各位乘客还未上车的乘客尽快上车,列车发动后请退往红线后。”
地铁大门关闭,车厢由车头开始往铺设好的预定轨道行驶。
“呵呵,找到你了!”孤辞发出一声冷笑,看着列车行驶过他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盯着自己,对着孤辞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并抬起手挥了挥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去?”
孤辞话音一落便闭上眼,当他的眼睛一睁就已经来到了那一列正在行驶的车厢上。
且在这时,一丝汗毛竖起的杀意直逼他后脑勺,孤辞不慌不忙的把头一低,这一丝杀意就贴着他的头皮掠过,直直的打在车厢上!
那东西正是之前袭击他的丝线。
孤辞没有声张,车上的人流不算涌动,至少,还给他留下能落脚走动的位置。
车厢上的人玩手机的玩手机,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可下一秒,他们竟成群成群的毫无征兆的浑身瘫软下来,站着的无力摔在了地上,坐着的东倒西歪。
他们就跟被抽了魂那样,眼神透露着诡异,孤辞低头看了一眼,他们还睁着眼,没死,至少,还有呼吸。
“不需要我找了吧?”孤辞把目光放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提公文包男人的身上,“菲多拉基!”
“是是是!”话音一落,被识穿伪装的男人就从人堆里站起来,他背对着他,说道,“不愧是我们的‘王’!”
他转过身,那人长着一张很平常的脸,脸上的皱纹不难看出这可是一位四十岁的大叔,这大叔推了推眼镜,镜片下,深深的血眸里透漏着令人胆颤的诡异,他对着孤辞仪式弯腰鞠躬行礼。
“你还需要装多久?”孤辞问他。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对方站起身,摘掉鼻梁上的眼镜顺手一扔,眼镜摘下的一刻对方的面庞发生了变化,这可不是四十岁的大叔,而是跟孤辞那样,是一张稍有青涩的脸。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我们的‘王’!”菲多拉基摘下脖子上的黑色领带,扔掉了手里的公文包,解开了里面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
“缩在这个皮囊里真的很闷热!真想不通人类为什么要穿这么折磨的衣服!”
“我说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孤辞敏锐的回答,“每个星球有它们存在的意义和生命,这颗星球也一样!”
“屁!”菲多拉基听后反驳道,“用人类的话来说,有人常年活在海里,要是有一天上岸他会不适应陆地里的生活,因为他已经离不开海!”
“你说你改变主意,可真的改变了吗?这一切还不是事与愿违?而且你真的能做到吗?”
“你是清楚我的做法,谁敢挡在我面前,我就把他给扬了!”孤辞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句。
“你是我们的‘王’,你做事,我们都不敢说一个‘不’字!可是你私底下,却阻止不了我们自己做事!”菲多拉基却这么回答,“你不做的事,就让我们来做!”
“你要是执意挡在我面前,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孤辞的眼睛一眨,瘆人的血眸随之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