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人类的永远不是誉为和平的白鸽,真正能唤醒人类的只能是他们自己的内心,他们自己内心的白鸽...”
可白鸽自始至终都屹立在曾经神圣的教堂上哭泣。
它这个时候才清楚人类跟自己原来是这么不一样,但他始终想不明白人类与人类之间为什么要相互残杀。
于是他再次扇动翅膀,顺着风吹着硝烟的方向飞。
茫然的他想找出人类为什么要相互残杀,于是不停的辗转,可,每一个角落要么就是发生战争要么就是在发生战争的道路上。
洁白的羽翼与下方的硝烟战火格格不入。
他看到了一名士兵冲进了战壕里,没等这位士兵站稳脚跟,两声枪响只留下一具渐渐被鲜血染红的尸体,紧接着,是许多士兵前赴后继的涌入了战壕里。
战火不会停歇,一个后勤士兵走在他们的后面,他的职务就是用了一个麻袋收集死去士兵的铭牌,一大袋一大袋的铭牌已经装满了两袋,现在正在收集第三袋。
后面还有几个后勤士兵,他们把前面死去士兵的衣服收起来,装上汽车就发回到征兵处。
收集铭牌的士兵停了下来,他朝着远处看,不远处瘟疫要来了...
猛然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有人在哀求,有人在痛哭,有人在求救...
这时,茫然的他停了下来,在上空徘徊。
或许,被誉为“和平”的他并不能真正被誉为和平。
他挡住了落下的尖刀,挥起手臂上的羽翼一刀将敌人的首级斩落,鲜血飞溅,溅到了他的身上,但没等他喘回一口气,又有许多拿着尖刀拿着火器的敌人冲了上来...
洁白色的羽毛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地上的泥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鲜血退去,洁白的羽毛被血垢染成了灰色,灰色的羽毛一点点发黑,直至最后,黑色的羽毛不掺杂任何颜色。
柔软的羽毛越发的坚硬,在羽毛末端绽放着鲜血一样的绚丽的刺羽,有些刺羽之间相互交错,竟然衍生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盔甲的外层组织...
他不再是和平的象征,身上的刺羽是飞溅的鲜血凝结成的,身上的盔甲是死在他手下的亡魂...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你并不是和平鸽,你也不是人类,但对于你的身份,是要你自己做主!”
“你可以成为一个怪物与他们那样同流合污,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类混入正常的人类社会...”
“前提是,你要怎么选,怎么走,是你自己决定的...”
话语下,尖锐又坚硬的黑色刺羽一点点往皮肤里缩,最后,在刺羽下,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随手捡起了地上染血的帽子,朝着远处走。
这是“枭”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