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乃是蒙古女子,对于中原汉族的花卉并不怎么了解,忍不住问道:“这魏紫是什么花啊?”
郭贵人面色凝重,在一旁解释道:“世间花朵万千,其中以牡丹国色天香而称花王,姚黄和魏紫是牡丹中最好的两个品种,姚黄是牡丹之王,魏紫是牡丹之后,这两种花可谓是花中至尊,姚黄魏紫的纹饰一向只有帝后采用使用,尤其是花后魏紫,更是中宫皇后的象征。”
慧妃听了,顿时猛吃一惊:“魏紫牡丹是皇后象征,昭妃却把它绣在衣裙上,这岂不是僭越?”
她再看皇后的面色,已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可怖了。
皇后阴森森喝道:“大胆昭妃,竟敢在衣裙上绣魏紫牡丹,你可知僭越是大罪?”
凌霜看着裙褶上这朵绝艳倾城的魏紫牡丹,怎么看怎么刺眼,心知自己今天被算计,但是心高气傲如她,却不肯在贺梦贤面前低头,便抻着脖子道:“臣妾不知道裙褶上为什么会绣着魏紫,臣妾还以为是紫玫瑰呢,还请娘娘明鉴。”
慧妃冷哼一声:“牡丹是牡丹,玫瑰是玫瑰,这两种花区别这么大,怎么可能弄错,一定是你觊觎皇后娘娘的宝座,所以才将魏紫绣在衣裳上想在皇后娘娘面前耀武扬威。”
凌霜咬牙道:“本宫没有这个意思,慧妃你休得这边煽风点火,颠倒黑白。”
皇后却不相信,她甩了甩臂上长长垂下的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披帛,怒斥道:“昭妃,本宫素知你骄纵跋扈,横行无忌,本宫看在你入宫日子浅,不懂规矩,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哪知道你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愈发变本加厉,你今日既然敢僭越穿绣魏紫的衣裳,就别怪本宫容不下你了。”
说罢,皇后环顾左右,厉声道:“来人,将昭妃押下去,先剥了她的衣裳,然后再让她跪在宫门一个时辰。”
马常在见状,忙劝阻道:“娘娘,千万不可啊,昭妃娘娘乃是皇上钦封的妃子,要是将她剥衣罚跪,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啊!”
皇后冷冷一笑,丝毫不理会马常在,双眼尽是怨毒之色:“她是皇上钦封的昭妃,本宫还是皇上钦封的皇后,云泥之别,何况她敢穿魏紫冒犯本宫,就该狠狠责罚。”
皇后如何不知道凌霜在玄烈中的地位非比寻常,但她就是杀杀这个小贱人的嚣张气焰,如今她有孕在身,就算事后玄烈怪责,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凌霜凛然不惧,如孔雀开屏那般昂首高傲:“你敢罚本宫,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有本事剥本宫一寸衣衫试试?”
皇后原本只是杀杀凌霜的锐气,这下却是真的气炸了:“昭妃,你……你放肆!”
皇后气得浑身发颤,带着银叶丝缠绕翠玉镯的手颤抖地指着凌霜的鼻子:“昭妃,别以为你出身显贵,本宫就不敢动你,要知道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你虽是皇上钦封的昭妃,说到底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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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撕逼大戏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