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给皇后扎心了，这阵子最让她焦头烂额的便是这件事了。

皇后气得大吼：“还不都是你的害的！”

要不是昭妃这个贱人派人出宫告状，关鳌和凌隆也不会紧咬着她和她的娘家不放。

凌霜森然道：“本宫害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当日赏花你给了本宫一巴掌，便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本宫早就警告过你，本宫会让你为这一巴掌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皇后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吃了凌霜。

佟妃见状，立刻站起来喝道：“昭妃，皇后娘娘是中宫，不得恶语相向，无礼犯上。”

凌霜不屑地哼了一声。

自从贺梦贤入主中宫，母仪天下以来，后宫巴结奉承她的人数不胜数，何尝这样被人打脸羞辱过？

皇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浑身直打哆嗦，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佟妃见此，趁在皇后耳畔撺掇：“娘娘，您是皇后，是真正的后宫主子，昭妃如此无礼，您就该拿出款儿来，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

是啊，妃就是妃，后就是后，皇后母仪天下，尊贵无比，除了两宫和皇帝之外，她是不需要看其他人脸色的。

想到这里，皇后威严取代怒色，厉声道：“昭妃，本宫早就知道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今日本宫便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妻妾尊卑，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妃永远别想凌驾正妻皇后之上。”

顿了顿，皇后声音一冷到底：“来日，昭妃无礼犯上，对本宫不敬，给本宫掌嘴三十，以示教训。”

这话一出，众妃嫔脸色大变，佟妃和慧妃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笑容。

放眼后宫之中，有这个本事能和皇后开撕的只有昭妃一人，这场后妃撕逼的大戏难得一见，她们当然不会错过。

凌霜凛然不惧，嗤笑地看着皇后，那眼神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本宫虽然屈居妃位，但我的身后是强大的前朝势力，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后妃的尊贵荣辱，也要看前朝的潮汐涨落。”

“你虽为皇后之尊，那仅仅是皇上不想看到我的娘家势力做大，所以才立你为后加以制衡，你当真以为皇上是真心想立你为皇后的吗？”

“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一个洗脚贱婢生的贱蹄子，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真是不自量力！”

皇后最恨别人提起她是洗脚婢女所生之事，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耻辱，此时凌霜又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提起此事，更叫人怒火焚心。

皇后指着凌霜的鼻子，颤声道：“给本宫掌嘴，狠狠掌嘴！”

甘菊和秋菊听到命令，便要上前动手。

凌霜横了她们一眼，冷然道：“前阵子针线房那个不知死活的绣娘，绣衣服给本宫绣错了图样，本宫不过是在皇上面前，稍微提了一句，皇上便让人拉出去乱棍打死，死后断去四肢送去花房做花肥，就凭你们两个贱婢，也敢对本宫动手，是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