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着皇后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面色,心里快意无比。
洗脚婢之女,还敢跟我叫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是不自量力!
慧贵人见皇后吃瘪,心里也是十分痛快得很,如同母鸡似的咯咯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贵妃姐姐昨儿如此大发雷霆,敢情是某人不长眼睛,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洗脚婢就是洗脚婢,连些眉高眼低都分不清,若是换做是我,铁定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凌霜呵呵笑了:“妹妹倒是雷厉风行,只是这贱婢虽然言行无状,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生母,看在皇后娘娘的身份,本宫就不跟她计较了。”
佟嫔淡淡道:“贵妃娘娘就是宽容大量,只是臣妾怎么听说昨儿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打了赵姨娘的脸还不够,还要拖她去翊坤宫伺候您洗脚呢?”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孔再次板了起来:“什么?昭贵妃,你放肆,赵姨娘再怎么放肆,也是本宫的生母,纵然她语言有失,你教训一顿便也罢了,怎么可以拉她去翊坤宫伺候你洗脚,你这么做是成心给本宫难堪吗?”
凌霜扬了扬唇角,笑道:“哪有这事儿?皇后娘娘可不要听佟嫔胡诌,臣妾再怎么厌恶赵姨娘,也不可能拉她去翊坤宫伺候自己洗脚。”
皇后面色浮着浓浓的怀疑之色,轻哼道:“真是这样吗?本宫可不信。”
凌霜似笑非笑道:“当然是这样啦,须知,赵姨娘昔年乃是闵氏的洗脚丫头,因为贪图荣华富贵,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地背主爬床,要是臣妾真让她伺候自己洗脚,改天她不安分,洗着洗着就洗到皇上床上去了,那臣妾岂不是要被膈应死了?”
“还有啊,赵姨娘是皇后娘娘的生母,要是真的出了这档子事儿,母女共侍一……”
说到这里,凌霜挥着天香绢子,阴阳怪气地一迭声嗤笑:“哎呦呦,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就像踩了狗屎一样难看。
惠嫔见凌霜说得如此露骨,不好意思地啐了一口:“晦气,晦气!”
慧贵人则红着一张脸,笑得花枝乱颤:“这么鞭挞入里的话,也就只有昭贵妃姐姐才敢说出来,我们也不敢!”
凌霜嬉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昔年赵姨娘不就是用这一招,把贺荣洗到床上去了吗?如今她虽说上了年纪,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没准儿更招人喜欢呢。”
慧贵人乐不可支道:“可不是嘛,也幸好贵妃姐姐提前掌嘴,将她的脸打成猪头,否则要是让皇上见到她那风骚贱格的样子,那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凌霜和慧贵人嘴上不积德,你一句我一句地嘲笑的,皇后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忽然,皇后呻吟一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捂着堪比西瓜大的肚子,叫道:“肚子……肚子,本宫的肚子……快去请太医……”
一时间,坤宁宫再度掀起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