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嘻嘻一笑：“那就不一定了，你不过是个洗脚贱婢生的庶女，本就不配后位，如今你涉嫌谋害皇嗣，那就更不配了。”

玄烈横了凌霜一眼：“皇贵妃，纵然你心疼佟妃流产，在朕没有下旨惩治之前，皇后依旧是皇后，你仍要尊重她，说话客气点。”

凌霜听了，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皇后目光如刀似的看着凌霜：“皇贵妃巧舌如簧，字字诛心，本宫却要说一句，自从龙凤胎之后，本宫就伤了身子，很难再怀孕，生育嫡子的机会十分渺茫，在这种情况下，本宫又何必再针对佟妃的孩子？要知道，即便佟妃生下皇子，即便将来这个孩子继承了大统，本宫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本宫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谋害她呢？”

凌霜冷笑道：“皇后真是气糊涂了，什么继承大统、母后皇太后的，皇上春秋正盛，年富力强，哪来什么太后不太后，您如此言之凿凿，岂不是盼着皇上龙驭宾天，您也好早日成为太后？”

太后是什么？

本质就是寡妇，只有死了老公的皇后才能成为太后，这不是盼着玄烈早死吗？

所谓的诛心之言，便是如此了。

玄烈听了这话，一张龙脸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皇后气得够呛，忙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皇贵妃胡搅蛮缠，故意曲解臣妾的意思。”

凌霜一字一顿道：“本宫哪里曲解了，刚刚娘娘不是在说母后皇太后的事吗？众所皆知，后宫是可以有两位太后，一位是先帝正宫的母后皇太后，一位是新帝生母的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是只有中宫皇后才能当的，我们这些妾妃即便有幸生了皇子，母凭子贵当太后，那也仅仅是圣母皇太后而已，您无端提起母后皇太后，不是盼着皇上早点弃世又是什么？”

皇后被凌霜说得心慌不已，眼见玄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忙抓着他的衣角。“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皇贵妃故意曲解臣妾的意思，是有人要利用佟妃这一胎来谋害臣妾，皇上您要明鉴啊！”

玄烈盛怒之下，一把将皇后推开：“没人要冤枉你，一切都是自作孽，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皇后面露绝望之色：“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发誓，臣妾可以效法当日皇贵妃那般，以贺氏一族的百年荣耀和福祉发誓，这次佟妃流产绝非臣妾所为。”

玄烈却摇了摇头，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玄烈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冷冷道：“皇后贺氏，戕害妃嫔，谋害皇嗣，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未有朕和两宫的旨意，不得踏出坤宁宫一步，至于取走桃仁粉的双成，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后还想辩解什么，玄烈却转过脸去，留给她一个冰凉决绝的身影，冷冷吩咐道：“梁瑞，将皇后押回坤宁宫，朕不想再看见她。”